她一手啃着苹果,一手拿着手机,就专注地听那风声,等过了足足三分钟,那头道:“喂,司徒苗,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不见。”她为这点小恶作剧乐得咬唇。
“我这信号不好,你大声点。”
“我说我听不见,卢少!”
那头吃吃地笑起来,她想他此刻定是露出了他的小贝牙,眸子摧残如星,煞是好看,她问:“你在哪呢?好大的风。“
“外面,土坡上。”
支教的地方信号不好,得要爬到高处,时下是寒冬季节,司徒苗又问:“冷吗?”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尖锐,通话嘎然而止,司徒苗无奈地摇头,看来支教的地方比想象中更条件刻苦,信号弱成这般。
……
盯着无信格的手机,卢颜郁闷得一脚踢飞碎石子,他忍住冷风跑离宿舍大半里地远的坡上来,原以为信号会好点。
四周夜色浓黑,不同于拥挤的城市,这里的远方除了连绵的树木和山脉少有人家,周遭一片空旷,唯有头顶的星空灿烂,像幽蓝的绸缎上点缀着无数耀眼的钻石。
卢颜用手机拍下这迷人的夜空,坡下方穿着红色小袄容貌秀气的女生喊他道:“卢颜,回去了,不然带队老师要生气啦。”
“好的,”他把白色羽绒服的帽子戴实,不过片刻便回到平地上。
“赵尔静,”他对女生说,“等下你帮我拍个照吧。”他手机里没有存自己照片的习惯。
女生一愣,她和他同班两年多,可他从来只唤她班长,这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开口请求她。
赵尔静点头答应,回到住宿的地方,几间小平房屋外面,卢颜不知从哪弄来一个手提灯,摆在地上充当打光,随便让她拍。光线不佳,照得总归模糊,赵尔静却觉得只要是他哪张都好看。
有了照片,卢颜又去弄架木梯子,大晚上噔噔的爬上屋顶,惊动其余的同学出来观看,站着下面起哄,说是给哪个情人发短信偷信号呢。
照片连试几次终于发出去,下来时,梯子爬到一半卢颜笔直地跳下来,双手插兜,“你们还真说对了,就是给我小情人发的。”
众人哈哈地笑,唯独赵尔静抿唇不语,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那日“烧烤林”里,那个送来肉串气质婉约的女生,对卢颜而言似乎很特殊。
……
收到卢颜发来的照片,司徒苗在横躺沙发,慵懒得像只饱食后的猫,并用慢语速把照片下方附带的话念出声:“可否礼尚往来。”
用这黑漆漆难看清人影的照片要换她的,不公平啊,罢了,看这后面一张星空好看,换就换吧,司徒苗心中虽这样想,最终成为手机开机画面的还是那张嫌难看的照片。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快,每天重复吃了睡睡了吃,她乐得轻松潇洒,不知不觉假期过了一半,新年大过节前夕,母亲拉她一起大扫除,家里各个角落都不能落下,把窗帘卸下清洗,她干得灰头土脸,也有些满足,晚上累得沾枕即睡。
她睡眠浅,难得这次睡得沉,卢颜打电话过来时候,令她颇有起床气,不耐地问:“干嘛!”
听她软绵的声音就知刚醒,卢颜有一丝揶揄地道,“都几点了,懒猪。”
扰人清梦还不知错,司徒苗翻身坐起来,瞪眼,“要你管。”
他笑着,没有说话,她知道他支教的日子结束不久,便问:“回来还习惯吗?“
“嗯,还行。”他声音低低的,富有磁性,格外好听。
司徒苗真没想到他会在那条件艰苦的地方坚持完这些日子,他和她印象里的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样,她一边拉开房间的帘子,一边问:“怎么想到去当支教?”
“有很多原因,有出于对自身的,也有出于对学生会的考虑。”他说着,司徒苗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竟不觉缺话题,窗外的阳光倾泄进来,是冬季里暖暖的颜色,大好的天气。
“我想你了。”他话锋一转,声音沉沉。
司徒苗心漏掉一拍,颇觉别扭,找个理由逃开说:“我要去刷牙了,再见。”
那边似乎在笑,司徒苗挂掉通话,脸一阵发热,大过年的不正经,她心底呸一句:肉麻!
晚上守岁,电视上照例播放春晚,年年节目类似,她这次看得极有耐心,已经好几年没有和母亲一起守岁,以往她嫌无趣,老早会爬上床睡觉,离转钟还剩几十秒,他的电话又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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