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縯帐中喝着安慰酒的同时,王匡帐中大摆延宴,以庆贺他们的巨大胜利。王匡春风满面,高举酒杯道:&ldo;众位将军们,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我们推立了汉帝,夺得了大权。从前我们相助刘縯,使他舂陵起兵,今天我们借刘縯之力,拥有了十四万大军,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众将军,干了此杯!&rdo;众人笑逐颜开:&ldo;干。&rdo;陈牧道:&ldo;刘縯进太学,多见识,可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只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痛快啊痛快,干!&rdo;众人和道:&ldo;干。&rdo;王凤道:&ldo;我们这些人都是饿着肚子无奈造反,原本想着活一天就闹个肚圆,没想到闹来闹去却闹出了这么个大名堂,我愿足矣,干!&rdo;大家和道:&ldo;干。&rdo;朱鲔道:&ldo;敌人决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必会组织强大的力量进行反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决不可掉以轻心,要立于不败之地,干。&rdo;众人和道:&ldo;干。&rdo;王凤喝干酒后道:&ldo;大司马,你所说的敌人是指?&rdo;朱鲔道:&ldo;凡是反对我们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啊!&rdo;王匡道:&ldo;我们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忘忽所以,高枕无忧,大司马,三天过后,你就要组织攻打宛城,可有什么计策吗?&rdo;朱鲔道:&ldo;暂时还没有。&rdo;王匡道:&ldo;大家都开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如果我们夺得兵权,却不能打胜仗,岂不让人耻笑。&rdo;
第十六回第三节
三天过后,大司马朱鲔指挥三军发动了强大的攻势。汉兵搭云梯、挖地道,攻势凶猛。宛城守将岑彭、严说做了充分的守城准备,滚木、石块、开水、羽箭,打得汉兵损失惨重。
二月底,朱鲔下令:&ldo;大军挖取沙土将护城河填平!&rdo;十万大军齐动,不一日已将宽深的护城河填实数段。汉兵可直接扛云梯到城下搭梯攻城。又攻了半个月,无奈守军严防死守,苦攻不下,急的朱鲔抓耳挠腮,于大帐中来回踱步,苦思良策。五咸将军李轶献计道:&ldo;大司马,我军所挖攻城地道十分窄小,只可容得一人躬身而行,守兵把前兵杀死,出口被堵,也是无用。况且白天挖洞,定会被城上敌兵所察,在城中测算出口方位,布置守兵,实难奏效。&rdo;朱鲔道:&ldo;五咸将军,可有良策?&rdo;李轶道:&ldo;可与进口处设一大帐,于每晚天黑时在帐中向下挖,再折向城中,可将洞挖深挖阔,能直立并行两人为易,将土运往远方,使敌人不察,不知可行否?&rdo;朱鲔道:&ldo;五咸将军才智过人,实乃妙计,于今晚可行此计。&rdo;
朱鲔下令:&ldo;继续攻城,不得停顿。于东、西、南三门外各挖一洞,待挖好后同时从洞中攻入城中。
一日,申屠建来投,申屠建曾在京城拜朝中大臣崔发为师,学《诗经》。更始帝刘玄认为,朝中大臣心中多不恭服我,当在新人当中培植心腹。封申屠建绣衣御史一职。李通的从弟李松来投,封为丞相司直。
朱鲔奏道:&ldo;陛下,今有宋佻来投,臣为试其能,请成丹将军与其大战五十回合未分胜负,可封将军一职。&rdo;刘玄道:&ldo;可宣他觐见。&rdo;宋佻进龙帐磕头:&ldo;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do;刘玄一听大喜:&ldo;平身,朕观你生的白白净净,同书生一般,武学上也恁有手段,封你为骠骑将军一职,为朝廷出力。&rdo;宋佻受宠若惊,没想到初来咋到,寸功未立,便被封如此高官,道:&ldo;谢陛下,臣当以死报陛下厚恩。&rdo;
半个月后,攻城大洞约莫已挖进城中,挖洞之兵生怕惊动敌人,进展缓慢。朱鲔下令:&ldo;于夜间也加紧攻城,城中不静,敌人方不可察。&rdo;
守城兵众连续苦守一个半月,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已经相当疲惫,死伤甚重,守城物资越来越少,粮草也所剩不多,仍不见一只援军来助,岑彭心急如焚。
这一天挨至后半夜,三洞同时挖开,汉兵攻入城中。西城之洞不料开在兵营门口,守军发觉,一场混战,又将洞口堵死,另两个洞口虽各涌出数十汉兵,无奈已经惊动城中守兵,涌出的汉兵尽数被杀,洞口也被填实。
朱鲔等众将直呼可惜,又争夺数次,均不成功,弃而不用。
严说道:&ldo;真玄,如汉兵得逞,我等没命矣!&rdo;岑彭忽生一计,敌人不用,我可用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选调百余矫捷士兵,轻身利刃,亲自带队,于后半夜从南门洞中摸入汉营,袭杀哨兵,直扑营帐,见人杀人,见马杀马。一阵胡砍乱杀,五咸将军李轶差点做了岑彭的俘虏。岑彭也不敢恋战,得胜而还,复将洞口填实,守兵军心大振。
这一仗把朱鲔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长安城中,战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王莽闻得甄阜、梁丘赐被汉兵所杀,惊问:&ldo;严尤何在?&rdo;近臣答道:&ldo;已逼近宛城。&rdo;王莽道:&ldo;严尤定不辱使命,剿灭汉兵,我无忧矣!&rdo;遂染黑了自己的头发和胡子,从新选美女当中,立杜陵县史湛的女儿为皇后,送彩礼黄金三万斤,车马、奴婢、各种绸绢和珍珠、玉石,价以亿计。赐封新皇后的父亲史湛为和平侯,授宁始将军。史湛的两个儿子均为侍中。
战报又传入宫,王莽获知严尤、陈茂兵败,汉兵围困宛城,立汉天子。王莽大惊道:&ldo;严尤自以为打了几个胜仗就很了不起,尾巴翘到天上了,多少年来总是和朕唱反调,这一次重新起用他后,竟是这么不堪一击,言过其实,言过其实啊。现在汉贼已经成为国家的心腹大患,战局已经发生重大变化,剿贼的重点应向南转移,众位爱卿,谁可于朕分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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