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过去,躲在那家的屋檐下,看着雨越来越大,天色暗了下来。她又办傻事了吧?苏小培看着天自嘲,好端端找什么打铁铺,神经病。这里居然不贴门牌号出来,神经病。好好的天下什么雨,神经病。好吧,门牌号是无辜的,下雨也是正常的,只有她不对劲。雨很大,屋檐很窄,雨点子飘打在苏小培的身上,她觉得很冷。这街上看不到别人,身后的屋门她不敢敲,男女授受不清,她记得呢,万一里头只有一个男子,孤男寡女惹事端,她知道呢。只是她就这样一直站着,觉得累了,原来她走了很久啊,身上湿了,她觉得冷。不知道在这世界得了感冒容易治好吗?她胡思乱想,盯着雨幕发呆。过了许久,久得她有些站不住了,可雨还在下。这时候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手上抱着件象蓑衣的东西走过来。雨很大,她有些看不清,那人远远停下了,似乎在看她,然后很快走了过来。“姑娘。”那人唤。“壮士。”苏小培喜出望外。冉非泽走近了,一脸无奈。苏小培抿紧嘴,虽然心里很高兴,但这样被捡到,她要笑得灿烂似乎太没心没肺了。冉非泽看了看雨中那幡旗,又转头看看苏小培。“我,我就是随便走走,没想到会下雨。”冉非泽没说话,只看着她。苏小培有些别扭了,只得找话说:“壮士怎地会来?”“我若不来,姑娘打算被困到何时?”“这哪能我打算,要看老天爷脸色。”话说她要看老天爷脸色的事好象不止这一桩啊。冉非泽又不说话了,盯着她看。“壮士怎地会来?”她继续找话说。“我去衙门寻你,他们道你出来许久了。”下雨了,他不放心,便出来寻她。苏小培点点头。也不好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冉非泽也不打算解释。找到她,似乎只需要靠直觉。她去过的地方,几乎全是他领着走的,她的脚程多远,他都知道。那街上只有那侧街一个街口,牌坊显目,他在大道上没寻到她,便拐进来了。两个人在雨中你看我,我看你。冉非泽忽然一叹,把手上蓑衣递过去。苏小培穿上了,还是觉得冷。冉非泽看看她,然后转过身,蹲了下来。苏小培看着他宽厚的背,心里一跳,然后小心地左右看看,没有人,她趴了上去。“不会被人瞧见吧?”她嘀咕。“雨大,姑娘穿成这样,是人是物都看不出,何况男女。”什么叫是人是物都看不出,谁是东西啊?苏小培不服气,但还是趴紧他,生怕掉下来。冉非泽把伞递她手里,她接过了,一手攀他肩头,一手举着伞。他空出手来,握着她的腿弯处,将她往上掂了掂。背稳了她,冉非泽走进了雨里。“壮士,这里居然不挂门牌号。”“在大城里迷路,姑娘定是在这世界三个月了,头发竟然没长长吗?苏小培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注意过这个事。她瞪圆眼睛的表情让冉非泽微微笑:“我也曾想过你是否是山里头的妖精幻化而来,不然怎地与常人这般不同。不过后一想,若是妖精,那也该幻化得年轻貌美些,如此落魄狼狈,定不是了。”“喂。”她瞪眼,骂她不是人就算了,还要这么顺带手贬一下她的年纪相貌算怎么回事?她其实长得挺漂亮好不好,起码在现代不少人夸的,她也有这自信,嫌她长得不好是这里的审美观太怪。他哈哈笑:“姑娘又叫唤了。”“我不是妖怪。”她根本完全不可能打算去纠正他那妖怪一定能幻化得年轻貌美的错误观念,想想牛魔王猪八戒什么的……她抬了抬下巴,说重点:“我不是妖怪。”冉非泽又笑,她也不是常人便是了。只是他完全不怕不排斥,这般挺怪的是吧,可他不在乎,他只想保护她。“姑娘可记住了?”“啥?”“帽子。”“记住了,记住了。我一定天天戴帽。”“姑娘也莫与人道这身衣裳是我送的。”“知道,知道,我孤身女子,不能惹人非议,招来事端。我知道。”苏小培重重点头,这个道理他说过无数次了。“嗯,记住了便好。”“壮士放心。”苏小培嘻嘻笑,却觉得心里沉沉的。冉非泽看她半天,忽问:“姑娘找到人后,是如何打算?”苏小培张张嘴,还是说了,只是那“回家”两个字说得轻,她觉得定是离别的伤感闹的。冉非泽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最后他道:“姑娘在这城里有何事,就找老六,我已与他交代好了。”这个苏小培知道,白玉郎这位“亲弟弟”现在是天天盯着她。而且这话很好回应,她点点头。“姑娘这的文房四宝何处?”苏小培去给他拿了出来。“作甚?”“我一路行走,必会再经过些寺院,姑娘的信可再予我一些,我帮姑娘寻一寻。官府的路子,市井中找人那是无碍,但人若是寄身寺院等僻处,却也是不好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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