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假如黄森岩在网吧的事也被凶犯看到了,那么凶犯就很有可能在他还没有回储蓄所前,潜入所里,埋伏在暗处,或者干脆就冒充是黄森岩,赚开营业厅的边门,然后进去将郑小寒拿住逼问。黄森岩回来后,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一斧头就将他砍死了。假如凶犯认识黄森岩的话,这种可能性就很大了。但是如果真出现这种可能性的话,那么就更加证明我前面说的,凶犯是有心前来杀人的推断了。而且凶犯想杀的人很可能是郑小寒!黄森岩不过是搭上了一条命而已。我甚至还推想到,凶犯可能还不想让黄森岩死,所以选择了他外出的机会。但是他却回来的过早了!
刑侦队的警察们如果知道黄森岩上网吧的事,这些可能性他们一定也会考虑到的。我为自己的敏感得意地笑了起来。黄沙瞅着我泛着酒意的笑容,吓了一跳,说:&ldo;秦记,是不是我什么地方说错了?&rdo;我笑说:&ldo;没什么,其实你也不必把黄森岩上网吧的事告诉我的。我后悔我当初没去报考警官学校,而是去上了新闻系!&rdo;黄沙笑着和我干了一杯。
我问黄沙说:&ldo;依你推测,凶犯可能是什么时候潜入储蓄所的?&rdo;黄沙想了想说:&ldo;刑侦队初步得出的结论是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我是在两点半发现储蓄所出了事的。所以后来向市里上报的时间就定为一点左右。&rdo;我又问道:&ldo;依你判断,你认为黄森岩和郑小寒谁先有可能遇害的?&rdo;黄沙想了想说:&ldo;应该是黄森岩吧?!我赶到储蓄所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rdo;
我笑说:&ldo;好了,终于轮到你出场了。你是怎么获悉储蓄所出事了的?你最好说得生动一点,这对推广你的形象很有好处。&rdo;黄沙笑说:&ldo;谁稀罕这个?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赶上打一场仗!而是呆在你现在呆的那座山上练了一身的肌肉!&rdo;
7
黄沙说道:&ldo;昨晚快十二点的时候,我吃好宵夜回到保卫科,然后换上跟我一起值班的老宋出去吃宵夜。老宋是个慢性子,又嗜酒,每天吃点心也要喝几杯,说是能提神,不过每次他喝过之后值班都是昏昏欲睡的。昨晚他吃宵夜前后前后共花了一个半小时,也不知道是啃得什么硬骨头!&rdo;
我忍不住插嘴道:&ldo;你能确定他真的一直是在吃宵夜吗?&rdo;黄沙说:&ldo;这我就说不清了。不过后来下起了雨,我怕他回不来,误了事,就拿了雨伞出去找他,他还在他常去的那家小吃店里喝酒。&rdo;
我望着黄沙说:&ldo;你把这事跟刑侦队的人和你们的头说了吗?&rdo;黄沙说:&ldo;这种事我怎么好说出去?老宋他跟我可是铁哥们,何况他最近正忙着入党呢,我要说出去,还不毁了他?!&rdo;
我笑着问他说:&ldo;黄哥,在老宋吃宵夜的这段时间里,你没上过其它地方吧?&rdo;
黄沙愣了一下,说:&ldo;你这话什么意思?!值班室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怎么走得开?就是去找他时出去了不到十分钟,还得在铁门上加把锁。对了,你问这事干嘛?好像你是刑侦队的似的!你不是采访吗?怎么我听着跟讯问似的!&rdo;我笑着说:&ldo;我这是老毛病了,整天憋在山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碰到什么事都好奇。你当初在山上时,不也是成天没事逮着我问哪个哪个女主持人的一些秘事吗?&rdo;黄沙笑了起来:&ldo;我刚才在街上还见到了那个骚娘们曹柳呢,眼睛长在脑门上了,鼻孔朝天,理都不理我。是跟你一起来得吧?&rdo;我说:&ldo;她是跟摄像机子一起来的。咱们不谈她了,什么时候等她出自传了,你也赶去买一本翻翻。还是说你昨晚怎么发现了储蓄所的凶杀案吧。&rdo;
黄沙喝了杯酒说:&ldo;我跟老宋回到值班室后,看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我忽然想起黄森岩是不是还泡在网吧里?于是就给他们的值班室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后来我又打了两次电话,还是没人。我想他们两个小年轻会不会睡着了?老宋却说,如果黄森岩回他的宿舍睡觉去了,他信,但是如果说郑小寒也回宿舍去睡了,他不信。因为郑小寒无论是在上班还是值班时间,都非常的尽责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上卫生间去了。所以我们就候了十几分钟后,再给他们值班室挂了电话,还是没人接。这时我跟老宋都有些急了,我看老宋喝得有些迷糊了,就让他在值班室看着,还特意交代他不要睡着了。然后我就穿上雨靴到西门储蓄所去了。到了那边,敲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开门。我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给老宋打了电话,要他赶紧通知办公室主任。十几分钟后主任带着储蓄所的备用钥匙来了,我们几个人进去一看,都被见到的情景震呆了!办公室主任吓得说不上话来,老宋当场就哭了。&rdo;
我忍不住又插嘴说:&ldo;当时你们注意到营业厅和值班室里凶犯的足迹了吗?那些足迹是干的还是湿的?&rdo;黄沙说:&ldo;那时大家都乱成一团了,哪有闲心去注意这些?不过我们去的几个人都是穿的雨靴,所以后来刑侦队的人来了,很快就辨出了凶犯的足迹。凶犯是从后墙翻进储蓄所的。你问这干嘛?&rdo;我笑着说:&ldo;我不是后悔没去上警官学校了吗?!很简单,如果足迹是沾着泥的,不就可以推断出凶犯是在下雨前还是下雨后摸进储蓄所的吗?&rdo;黄沙想了想说:&ldo;这很重要吗?&rdo;我说:&ldo;至少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你有没有想过,在刑侦队的眼里,你和老宋都有作案的可能?!如果足迹是沾泥的,那就没你的事了。因为你是下雨后才出去找老宋的。&rdo;黄沙笑了起来:&ldo;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像你刚才问的,我在值班室时不是也有可能出去吗?!而且凶犯作案时间前后估计持续了一个多小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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