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姗笑眯眯地,“和我想一起去了。”
江临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姗姗,别闹。”
段子矜扁着嘴,看向唐季迟,后者只是略略瞟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虽然不至于像陌生人那样疏远,却也不知何时,少了几年前那种执着而炙热的感情。
段子矜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几个月前校庆时在学校里见到的那栋月明楼。
他终于放下了。真好。
她发呆之际,江姗托着腮,似笑非笑地问面前高大的男人,“我闹什么了?那你觉得哪天合适?”
眼看着江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唐季迟还在一旁不急不缓地煽风点火,“他当然是觉得越早越好了。”
江姗把头上的金冠摘下来放在一旁,顶了太久压得脖子疼,唐季迟好似和她心有灵犀般,面不改色地伸出手去为她揉着脖子,江姗眯着眸子像只猫似的享受,过了好久才似是而非地笑了,“哦,这样啊,可是我不想让他如愿啊,现在不是我说了算么?”
唐季迟道:“嗯,你说了算。”
段子矜安静地站在一边当背景墙。
以她浅薄的见解来看,估计江临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小公举。
果然,江姗就懒洋洋地开口了:“他多潇洒啊,说走就走,八年都不回家看一眼,自己撂挑子不干了还把烂摊子都推给我。现在想结婚啊?等着吧,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准他们结。”
江临单手插兜,眉宇间的阴沉没有持续太久,便又恢复了一片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淡定。
他淡淡看了眼唐季迟道:“那你希望我和悠悠的婚期推迟,用意何在?”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不想让她嫁给我?”
眼看着江姗的表情刹那间就不对劲了,唐季迟心里低咒一声,简直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真没见过如此小肚鸡肠的男人,不就开个玩笑,至于这么置他于死地么。
后来江姗一改平日里深思熟虑的作风,几乎是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地指着第一排第一个日子,“结,马上结,立刻结,趁早结完趁早走!”
唐季迟,“……”
段子矜憋着没笑出声,转身走出宴客厅才依偎在男人怀里道:“你真Jian诈啊。”
江姗要想斗得过他,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江姗随手一指的日子,却让底下的人都忙坏了。
因为江临的外婆崇尚东方礼仪,所以为了讨老人家欢心,Willebrand家自然放弃了在中古世纪的城堡里办婚礼的念头,直接在山清水秀的阿尔卑斯山脉脚下起了座中式庭院。
院里假山盆景、松柏翠竹应有尽有。一条溪流从山上奔腾而下,飞花溅玉,水声淙淙。最大的主厅是一座三层的木制阁楼,四脚分坐在绿草如茵的土地上,掀开珠帘,外面的长廊直对着那条玉带般的溪流。
江临充分发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技能,从请风水师相地,再到买地和请设计师来设计楼阁庭院,最后将这座庄园完全搭建起来,才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婚纱也是日夜赶工从法国、西班牙等地送来的,里里外外十余件,还不算从苏州请绣娘手工完成的三件丝绸旗袍。
这样的排场让段子矜不止一次想说,其实没必要这样破费。
可是每次江姗都是逗着自己的小侄子,然后淡淡抬头睨她一眼,“Willebrand家的大少爷结婚,没点排场显得我们家多花不起钱似的。”
不仅江姗一个人这样认为,江家的老少宗亲都这样想,段子矜算是彻底见识了这些贵族家庭把面子和所谓的荣誉放在第一位的那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江临的那些叔叔伯伯、包括老公爵和江逢时都送了她不少礼物,一件比一件贵重,段子矜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这时候拒绝又太过矫情。
可问题在于江临和家里关系虽然不如八年前那么张弓拔弩,却也没其乐融融到和他外婆一样,搞得段子矜每次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家里人——太亲昵不合适,太生疏更不合适。
她天生就是个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可是大婚在即,Willebrand家的宗亲陆续到来,无论老少都对新娘子是谁格外好奇,她呆在江家每天像展品一样被各路人马轮番参观,最后还是江大公子不乐意了,冷着脸把所有人赶出去,二人这才有时间得以温存。
段子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玩手机,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
男人见状拧着眉,走到床边把她捞进怀里,“说过多少次把头发吹干再躺下,嗯?”
她抬头,在一片暖黄色的光晕下看着他英俊深沉的眉眼,嘴角不知怎么就抿出些许笑。
男人顺手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头发,看着她放下手机,闭着眼睛像只猫儿似的享受着被他“抓毛”的乐趣,不禁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蛋,“在笑什么?”
段子矜摇头,笑意却越来越深,“没什么。”
她只是在想,十年过去,分分合合数次,她竟然还能安然躺在这个男人怀里。
心里微动,她在他怀里转了个方向,伸手抱住他,“前段时间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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