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蓉蓉心疼地抱住她:“知道你心里难受,知道你痛,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浑身是血倒在我面前,我还怎么原谅自己……”“不是你的错,不是……”那天晚上在医院,月韵靠在吴蓉蓉的肩头上哭了很久,哭累了睡上片刻,被梦魇惊醒过来又开始流泪,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天色微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地忙碌,谁也不敢上前去问情况,月韵只在恍惚中听到什么“失血过多”、“太靠近心脏”、“心跳呼吸暂停”这类让她极度恐惧的片段话语,凌晨四点半,手术室的灯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熄灭了。“那一刀距离心脏只有两公分,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三次大出血,输血达3000,相当于换了他全身过半量的血液……好在他求生意志很强,每次都挺了过来,接下来在icu观察七十二小时如果没有其他并发症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听着医生说完,在场每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提心吊胆一整夜的心总算是暂时放了下来。月韵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些虚弱地拉着吴蓉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送我回家吧……”迈进家门的时候,楚润正靠坐在沙发上,苍白瘦削的脸上依然麻木而毫无表情,半长的卷发慵懒地挽在一边,在并不明亮的白炽灯下散发出清冷的光泽。此刻的楚润是妩媚的,妩媚到月韵生来人离了心不开(1)醒过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呛鼻的药水味,眼皮沉沉的,伸手摸摸,软绵绵的,还好,还有知觉,转动眼珠的力气还是有的,就那样四周看了看,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服。怎么,又回到医院来了?月韵双眼模糊地盯着天花板,用力地回想着,为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而身上的疼痛却感受得真真切切?这时门开了,吴蓉蓉提着一个保温桶出现在眼前,脸上的担忧几乎快要溢出来。“你醒了?”吴蓉蓉放下保温桶,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来,握住月韵冰凉的手。“凌月韵,你吓死老娘了知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吴蓉蓉的声音鲜有地带着哭腔,有些憔悴的眼睛也有些许红血丝。“我……”月韵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涸得厉害,“什么怎么样?”吴蓉蓉似乎把什么话给忍了一下,咕咚一声吞回肚子里去了,月韵再次眨眨眼:“你说啊,我到底怎么了……”“没事……”吴蓉蓉仍然忍了忍,,“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突然之间,记忆就那样如潮水般翻涌了起来,瞬间填满了空无一物的大脑,月韵顿时就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冰凉,她轻轻地,试探般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似乎不敢相信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不……脑子里一团乱麻,疯狂地按着依然隐隐作痛的小腹,不,不会,来时毫无知觉,走了,也这样的无声无息,却留下彻骨痛楚。“凌月韵,你冷静点!”吴蓉蓉捉住月韵的双手,哽咽了一下,嘶哑着嗓子说:“医生说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和心理状态根本不适合怀孕,加之这个孩子先天不足,本来就是保不住的,属于优胜劣汰,是自然流产,没事的,真的,你以后会子孙满堂的……”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除了“流产”这个残忍的词,如一把大锤狠狠地敲碎了月韵的心,痛得她无以复加,她僵直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泪决堤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如雨下。吴蓉蓉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也陪着月韵啪嗒啪嗒地不停掉眼泪,这一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是那么的多余,那么的苍白无力。病房外,柳正清和刘子铭像左右护法般地立在门的两侧,两个人的表情默契地严肃着,默默地听着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然后分别扭过了头去。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又仿佛是暂时停滞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哭声渐渐隐去,吴蓉蓉走出来,对两个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刘子铭问道:“她怎么样了?”吴蓉蓉沉着脸摇摇头:“还能怎样?一夜之间,差点没了老公,又没了孩子,而这一切却是被她视为唯一亲人的妹妹一手造成的,这种打击搁谁身上谁能接受得了啊?”说着又回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icu那边还是你们两位青壮劳力去吧,换二位老人家回去休息,这边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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