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脚蹲与男人面面相觑,羞愧得简直抬不起头。
但,她也是苦主啊,冤有头债有主,谁骂你,你骂回去啊!
林瑶苦着脸无辜地与阎王对视,还觉得自己今日十分有勇气。
顾梓恒不耻下问,一副求学若渴,“二娘子可否解释解释,在下是如何表现字字戳心、不吐脏字、屠尽神佛的?”
林瑶欲哭无泪,这阎王明知找错人还要为难自己,不是有意迁怒么?
但这人着实也开罪不起,除非林羽下定决心去往别处再开分店,她保证第一个举手前往,林瑶虽怂且勇,抬着头冷静地撇清关系,“顾先生说笑了,我一直在外头等候。你若进去问了,那才得正解。”
顾梓恒正有此意,冰冷留了个眼白只管推门而入。
屋内二人都听得动静。女人环着胸回过头一脸老神在在,床上虽不见动弹,却也未闻咳嗽声,令顾梓恒的心放下一半。
他独自回来,本有一肚子话想倾诉,临到厢房门口就收悉一顿诽腹,真是莫大惊喜,但更惊诧的还在后头。
顾小王爷再一次亲身感受自家义父面对这女人表现出来的,异乎寻常的妥协,往日用行动证明,这次以言语冲击,只是自己的心灵实在脆弱得经不起几次这样摧残了。
听到那样柔软几乎无效的挣扎也罢,更甚是为他人事着想操心的意图实在明显。
薛纹凛是谁?西京女人最爱又最恨的男人,爱之尊荣美貌和绝无仅有地完美,恨之万年铁树单恋一枝花。
身为最有权威的目击者,顾梓恒再次见证,那一枝花才是人间罪恶之极。
他在心里充分肆意而熟门熟路地表达了对那女人的厌恶,并将情绪悄然无声转移至面前之人身上。
顾梓恒自诩这男人肚子里的蛔虫,除了朝堂谋算无法企及,男人的其余心思并不难猜。一个从年少时踏进云端,此后只管俯视众生的男人,几乎不懂得何为暂避锋芒,何为服软妥协。
他大约留给政敌的形容不外乎独断专行、霸道跋扈,但亲近如顾小王爷,只觉得那人过于宽忍善良,还有些因少时被保护得很好所残留的纯实柔软。
没人会相信西京第一摄政王能获得如此八字定断,顾小王爷并不在意,因为勿论表象如何,事实总胜于雄辩。
薛纹凛对政敌明则冷血,实则总留一线。于他自己而言,对毁人伤人最是没有兴趣,只不过坐到不同位置,每每就被迫成了那个最大恶人。
顾小王爷自幼年在其身边长大,一个少年一个奶娃,若说抚养之恩,是当得起“义父子”这层关系的。在他半生军营生涯里看懂了什么叫家人至亲,同样在千珏城看到了虚伪的兄友弟恭。
他从前经常替薛纹凛担心,一个人面对亲人时如何能劈成两半,一面至纯忠诚,另一面虚以逶迤,待他懂得多了才领悟,其实薛纹凛对待亲人总归只有一个态度,凡是伤害背叛莫不云淡风轻,从来都是吃亏的那个。
他曾经认为以上那些已经够令人操心的了,万是想不到最惊痛的一击还在情之一字。
吾家摄政王为挚爱太舍得倾尽所有,即使遍体鳞伤都从不吭一声,且萦损柔肠之类不比明晃晃的敌人好避让好防范,一度让只能看热闹的小王爷揪心不已。
基于前情的教训,顾梓恒是决不能允许这些苗头能有一丝抬头的可能,即使一个相似、一个影子也绝不可以。
他释放出来的敌意何其明显,好在林羽到底不是一般人会怯懦,竟好整无暇地道,“顾大夫回来便好,我与先生口才实力相当,着实未分胜负,他此刻大约难受得很,我已将汤婆子准备好了,还没劝下来。”
顾梓恒对他的态度相当满意,不咸不淡地道谢,“大娘子辛苦了,这里就不麻烦了。你可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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