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言笑:“你还有这觉悟?去抢啊。”
唐思南挽了挽头发,淡淡笑了下,却没说话。
景东此时已经走到了唐先生一旁,随他介绍着低下身子同众人一一握手,宋其言想到他手上的茧,所以是用握手来传达威慑力么。他比划了下手势,低声问唐思南:“是握枪的?”
唐思南瞟他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你倒机灵,从前做过雇佣兵。”
宋其言暗道这个唐先生身边,果然都是些不寻常的人物。他问:“那你们怎么把人家张罗过来的?”
唐思南笑笑,似乎想起了些久远的回忆,“在缅甸的时候,救过我和爸爸的性命。”
“原来是英雄救美,怪不得芳心暗许。”
宋其言调笑了声,去看唐思南的时候,却发现她正抬头望着遥远的夜空。
g市的上空,并没有缅甸的繁星。
宋其言无意打扰她,捡了杯佣人新端来的茶喝了一口,似乎是加了糖和奶精,茶的苦涩被盖住了,入口有点甜腻。他喝不太惯,将茶放回了桌子上。
唐思南幽幽看他一眼,道:“缅甸甜茶,果然中国人还是喝不惯。”
宋其言笑:“这话说得你倒不像个中国人了?”
还没等唐思南回话,有个佣人过来了,俯着身子对她说:“小姐,法师说时间差不多了。”
唐思南点头,吩咐说:“该摆的先摆上吧。”又对着宋其言解释:“今晚的重头戏,拜神敬香。”
宋其言早看见了不远处佣人搬来的香台,吐槽道:“封建迷信。”
唐思南笑笑,伸手拉他起来又挽住,“这是文化传统好不好,我可指望着我的茶楼顺风顺水呢。”
说是今日财神主正西方,于是佣人好一番布置,在西方榕树下摆了一长桌的水果酒水,又在正当中放了燃着大红烛的香台,最后搬来一只烧猪放到香台后头,盖上红布,这才算终于妥当齐全。
众人在桌前站定,唐先生和唐思南发表了好一通吉祥话,在大家的捧场喝彩中分了燃香。
宋其言看到烧猪就止不住乐,被唐思南狠狠瞪了一眼。
然后是穿着长袍的法师出场,摇着铃铛念着祷词地围桌跳起了神。
宋其言又欲发笑,但不敢出声,强忍着撇开视线四处去看。大多都神情严肃地弓着背,但身后也有一个人同他一般,身子直挺,香也摇摇晃晃地拿在手上,脸上似笑非笑。他认出那人叫杜峰,唐思南介绍是给他家管赌场的。
杜峰也瞧见了他,两人隔空无声地嘲讽了下这拜神作派。
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侧的景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直起了身子,正在看着杜峰,又看看他,他只好装作正经地低下了头。
“拜!”
前面法师终于跳完了神,一碗酒水洒在地上,摇着铃铛指向西方。
众人又齐齐朝西方拜了三拜,一一将手里的香插在了香台上,唐思南则拿来一沓红包分了下去。
宋其言拿着红包只是笑,“给我的是不是张2o万的卡?”
唐思南又狠狠瞪他一眼,将下一个红包分给了景东。
大概生来如此,景东祝词也是声音平淡:“生意兴隆,顺顺利利。”
唐思南低头道谢,又抬起脸笑意盈盈地将红包分给了下一个。
这一番颇滑稽的开业仪式,终于是结束了。
粤剧又唱了起来,伶角们换了官衣行头,也不再凄哀,吊着嗓子颇有气势地演《韩信拜将》。
杜峰告拖了句有事要先走,临走前绕过来同宋其言打招呼,邀请他改日去赌场玩几把,宋其言很感兴趣地答应了。
也有零星几人一道走了,余下的则继续着庭院中的盛宴,当然不是为了听戏,而是谈起今后的合作事宜。佣人们极有眼色地在不同位置安排好了酒水菜饭,众人各自为营地散开了,大概总有些相谈彼此间不可为外人所道。
宋其言则被唐思南拉着,跟在唐先生后头上了白楼二楼,景东也跟在了后面。
玻璃墙拐角处,唐先生放慢脚步,与唐思南平行,似乎有话要说。宋其言自觉退开,倚着玻璃墙等,景东也避开了视线,去看墙外流水,身子仍是站得笔挺。宋其言看了眼他腰后侧,果然外套里面可见枪的形状,他没摸过枪,此时有点像借过来掂量掂量,但看景东那不可侵犯的气场,终究没敢开这个口。
大概他和景东的身份足够被信任,唐思南和唐先生的谈话没有太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大半落入了宋其言的耳朵。
是唐思南先开了口:“爸爸猜得不错,是有人盯上了今晚的宴会。”又笑:“说是拿着相机,装什么摄影师。”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全家流放!穿成崽崽的我被迫咸鱼 网游战双:开始发现自己是机器人 二次元的万事屋 大唐之李二非要把公主嫁给我 水浒:让你说书,你成了带头大哥 穿成爽文女主女儿后我有了五个哥 一口甜米糕 我那威武霸气的小娇妻 新婚夜,病娇王爷忽然吻了我 穿成炮灰后,我种田养大佬们 从一把唐刀开始打爆末世 团宠龙崽:太子哥哥,要抱抱! 我在身后 甜爆了!沈少的遥遥追妻路 丧尸来袭:空投火星营地 炮灰神童,带父爆红 全职法师之苏鹿是我哥 梦境之诸天主宰 庶女娇妻帝君的心尖宠 流溪河畔荔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