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又一板重重打向掌心,声音如雷贯耳。薛润虽只是读书人,可手上力气却很大,不过几下,掌心就已经通红肿胀。
他盯着自家弟弟的眼睛,看他眼中愤怒在每一戒下愈演愈烈。
四十戒犹如鹅行鸭步,漫长得难以想象。
结束后,薛洄的掌心已经溢出鲜血来,整只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以前长兄不是没有训斥过他们,可从来没有哪次比这回打得要重。
薛云妙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仰起头,见青年来到她跟前。
如果换做未重生以前,她此时已经怕得瑟瑟发抖了。
可现在看着兄长那张不近人情的脸,她却没有半点畏惧。
长兄对他们一直都很严厉,小到一言一行,大到学识心性,几乎能管的他都管了。以前她特别特别讨厌对方,总觉得他处处都在限制自己,这不让做,那也不让做,可明明爹娘都没有这么管她,所以总是和二哥私底下说他的坏话。
可后来她饮毒酒而死,被萧家人带走尸体时。
却是一向傲骨嶙嶙的兄长跪在地上,从别人□□耻辱穿过,不为其他,只为求回她的尸骨。
她还记得那一日,大雪皑皑,兄长撑着清瘦的躯体伏在地上,脸上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他拽着萧家人的衣摆,一字一句沙哑至极,哀求他们将妹妹还回来。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兄长不是不喜欢他们,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达,才致使兄妹之间如此多隔阂。
“云妙,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薛润淡声问她。
薛云妙回神,凝望严肃的兄长,声音有些哑,“云妙错在不自量力便去帮人,错在没有好好跟紧二哥。”
错在识人不清,错在不会辨别是非。
薛润从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几分愧疚,心中闪过几丝疑惑。
“……手伸出来。”
妹妹乖乖地伸出手,没有半点抗拒和害怕,薛润动作一顿,戒尺方才落向掌心。
训诫结束后,薛润并未让他们继续跪祠堂,而是简单警醒了几句便叫各自回屋禁足。
薛洄正在气头上,闻声直接摔门就冲了出去。薛云妙连忙去追,却只看见转瞬即逝的背影,不由微微叹气。
“回去记得擦药。”
身后传来大哥的声音。
薛云妙转过身。
薛润眉眼生得严肃,娘亲总说他是几个孩子里最像爹爹的人,但她知道长兄骨子里其实比爹爹还要执拗刚正。想到这,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为何一直看着我?”
薛云妙笑起来,“没事,只是太久没见大哥了。二哥只是在气头上,过几日就会好的。”
“……你,不恼我?”
“大哥说的都是对的,云妙又怎会生气。……对了哥哥,春景酒楼的事…是不是会牵动很多人?”
薛润有些意外,她以前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向自己询问最多的也是萧玉堂的近况。
“若只是酒楼起火未必会有那么多影响,但这次不同,昨夜与你一同被困在酒楼里的那名男子,乃是东宫殿下。”
薛云妙瞳目一颤,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太子。
等等,太子?!
前世春景酒楼起火后不久,她曾听人说东宫殿下意外身患恶疾,圣上寻遍世间名医都未曾治好,以至于过了两年便病死床榻。
难道起因就是这场祸事?而她竟然在无意间救回了太子?
那太子没死的话,那萧玉堂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夺得皇位了?
薛云妙忍住惊愕,“陛下会不会怪罪下来,我们……”
“你算是救了太子,二弟又与此事没有瓜葛,罚过后禁足几日不要出去惹祸,此事就算揭过了。”
原来如此,难怪兄长要故意大动干戈惩戒他们。虽然他们和这件事关系不大,但毕竟也算在场,圣意难测谁能保证不会牵连到他们。
只是二哥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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