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微微侧过头,微不可察地长舒一口气。
&esp;&esp;倒了几次药酒,晏决明从小炉上取下热水,打湿帕巾,擦拭过酒渍,将药粉小心倒在几处破皮出血、淤青较重的地方。
&esp;&esp;“嘶……”
&esp;&esp;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程荀痛得脊背紧绷,额头都冒了汗。晏决明有些慌乱,倒药的手僵住,急忙问道:“要紧么?要不我去找大夫?”
&esp;&esp;程荀缓过那股劲儿,勉强止住他的动作:“找来大夫不也要上药?没事,也没多疼。”
&esp;&esp;晏决明眉头紧锁,只能加快手上动作,嘴上说起别的事情,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esp;&esp;“那晚小巷子里的女孩,你可记得?冯平本想将她送回家,那孩子好像吓着了,一句话也不肯说,只能带回了府里。”
&esp;&esp;程荀一怔,赶忙问道:“她没事吧?”
&esp;&esp;“大夫看过了,只是身子有些娘胎里带出来弱,旁的到无大碍。”他犹豫了下,看了眼她压在枕上的侧脸,说道,“那日,若非她独自走到巷口处哭个不停,我恐怕还发现不了你。”
&esp;&esp;那夜的回忆涌上心头,程荀指尖一缩。
&esp;&esp;默然半晌,她答道:“那女孩现下无家可去,就先待在府里就是。”
&esp;&esp;晏决明应了一声,从一旁取出干净的棉布,一手微微抬起她侧腰。
&esp;&esp;“腰可使得上劲儿?”他低声问。
&esp;&esp;程荀努力忽略腰上的痒意,试图撑起手臂,却发现只要姿势一动,上半身难免有风光乍泄的危险,只能尴尬地趴在原地。
&esp;&esp;她有些心虚地搪塞:“好像使不上力……”
&esp;&esp;晏决明动作一顿,手攥紧了棉布边缘。
&esp;&esp;“那我来吧。”他哑声道。
&esp;&esp;晏决明将棉布条展开,轻轻盖住程荀仍在渗血的伤处,一手抬起她的侧腰,一手扯着布条,小心翼翼地穿过她下腹。
&esp;&esp;即便晏决明已经尽力不触碰到程荀的肌肤,可布满薄茧与伤痕的手仍是不可避免地擦过她平坦的腹部。
&esp;&esp;程荀只觉脸上又烫了起来,不由得将脸又埋进了枕头里。
&esp;&esp;而跪坐在她身侧的晏决明,鼻尖、后背都细细密密出了一身汗。
&esp;&esp;怀中掌下都是软玉温香,晏决明热得好似置身三伏天,连脑子都快停转了。
&esp;&esp;若是,若是他日,能正大光明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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