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晒抬头看着景象中更木剑八将眼眸垂下。
&ldo;我……一直憧憬着你。&rdo;
&ldo;……&rdo;
&ldo;树也好,虫也罢,甚至人……无论斩杀什么都是一样的。太无聊了……在黑暗中挥舞着剑,一切都一成不变。&rdo;
&ldo;……&rdo;
&ldo;然而……再和你战斗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怖。&rdo;
更木剑八的语速略为加快,甚至多了几分喘息。
&ldo;第一次感受到了……战斗的喜悦!&rdo;
&ldo;……&rdo;
野晒抿嘴。
是的,和阿剑说的一样。他所有的感官,同样也会影响到她。他喜悦,她的血液便岩浆般沸腾,而此时,她却觉得心痒难耐。
&ldo;想像你一样……像你一样去战斗……&rdo;更木剑八的牙齿咬紧,&ldo;我会被那样的你……&rdo;
&ldo;‐‐&rdo;
是水渍。
野晒茫然地抬起手,接触到自己脸上时,却触碰到一片潮湿的水渍。
&ldo;战胜不了你,我会就这样在这里死去吗……!&rdo;
眼泪顺着更木剑八的右边脸颊淌下。大约是因为左边那道疤,即使是治愈了仍旧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损伤了泪腺。
但即使只有一只眼睛流泪,野晒也可以笃定地说,他哭了。
……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野晒可以感受到更木剑八的情感,但她却无法说出这是什么。
……憧憬。
仅仅是憧憬的话,那她对他的,大约和他对卯之花八千流是相似的。
但这不一样。
更木剑八话音落下,眼前女人手中的弯刀便刺入了他的脖颈。
他的喉咙咳出血来,溅射到眼前眼神重新回归淡漠的女人的脸颊上。女人的脸颊光洁漂亮,只是两滴血液,却硬生生舔了几分美艳。
「可恶……」
在他这样想时,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
更木剑八的眼眸睁大。
刚刚的场面仿佛是场幻觉,卯之花八千流就站在他眼前,他和她都维持着迎接对方刀刃的姿势。
&ldo;怎么了?&rdo;卯之花八千流的声音毫无起伏,更木剑八却能从其中听出几分讥诮,&ldo;有一瞬间,失去意识了吗?&rdo;
&ldo;闭嘴!&rdo;
更木剑八咧嘴笑着挥出刀刃。
啊啊。
此时胸口溢满的只余下战斗的喜悦,但是刚才他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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