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大约想了个七七八八:&ldo;九音听从勿须的指示,给肖墨然下慢性毒,他虽对女儿冷漠,但也不设防备,久而久之,毒入肺腑,回天乏术了,可她自己又是如何疯魔的?即使勿须想要偷袭,十五岁的九音姑子武学上已大有所成,他是如何轻松对付的?&rdo;
钟清墨嘲道:&ldo;自然是在床上。&rdo;
段寒生微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ldo;什么?&rdo;
钟清墨挑眉:&ldo;两者相处,互相撞击,最为松懈。&rdo;
段寒生脑子卡壳:&ldo;撞……撞击?&rdo;
钟清墨扫了他好几眼,嘴角勾起微不可闻的轻笑,似是调侃,又似是一本正经的说辞:&ldo;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rdo;
说完,他看向前方双人交缠地铜像,道:&ldo;就是那样。&rdo;
铜像上两人耳鬓厮磨,赤身裸&iddot;体纠缠在一道,一看便知做得什么事。
勿须长老竟是和九音姑子做床笫之事时,将她整成疯魔的。
想着想着,段寒生耳根红了,好在夜色朦胧,看不清楚,他以前看过那种图册,还算了解,只是不知道做那档子事还会相互撞击。
&ldo;咳,我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自是知道那事是如何做的。&rdo;他不想被这位儿时玩伴看笑话,胡乱争辩一通后又迅速转移话题:&ldo;勿须真是老不知羞,年龄相差那么多都好意思下手。&rdo;
钟清墨的目光在他脸颊上流转一番,慢慢接道:&ldo;他做的恶事多得去了,不差这一件。&rdo;
段寒生被瞧得坐立不安,干脆转过了身,才有心思将钟清墨所有话全部融会贯通一番。
良久,他心中一动:&ldo;我明白了,原来这女子是勿须长老派来的。&rdo;
钟清墨抬眸看他,不置可否。
不得不承认,这新来的弟子,是极为聪敏的人。
其中缘由只说了一半,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段寒生还在思考。
案卷中是勿须的罪证,又藏于赵家庄主的暗室里,说明赵云光在暗中调查勿须长老。
女子深夜潜进,钟清墨守株待兔,抓她却不杀她,可见他不仅知道赵云光调查勿须一事,还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此地拿案卷,甚至需要留这女子做人证。
那赵家庄的死是否勿须长老有关?
段寒生蹲下身,用折扇柄抬起她的脸,左右端详,又持起她的手臂掀开长袖看去。
&ldo;嗯?&rdo;
段寒生手指贴着女子的下颚,轻轻一撕,一张薄如纸的脸&iddot;皮被扯了下来。
他端详这张脸片刻,笑了:&ldo;开始我便觉得她的脸不太自然,觉得是用了假面皮,看来果真如此,这位姑娘不就是欢宜院头牌,牡丹吗?&rdo;
钟清墨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未曾表现出惊讶,应是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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