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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麽?"他凌厉的眼神,轻蔑的笑,狠狠地刺入靶心。
他还期望什麽?这十几年来,他跟随著自己不过为了报恩......
还期望什麽?愚蠢的是乱了方寸的自己!!
希贤最後看他一眼,冷哼一声,混杂在人流中离去......
那红色的拉杆箱再熟悉不过,曾经大江南北地跟著自己......但现在,却是为了离开他而准备......
早知如此,何必逼他?就让他留在身边,哪怕不是为那个自己想要的理由......
会後悔的......一定会......但却无法开口,无法挽留......
再多看几眼吧......哪怕他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
可惜,看不清了......
他在哪儿?
不曾说过一句,却始终左右相伴的他在哪儿?
十年了,却还是什麽都留不住......
忽然,臂膀一痛,有人扯著他将他拉出人群。
火车开了,那人将他按在一边的柱子後。
"既然不打算留我,又为什麽要来?"
小美看著他,呆若木鸡。
"为什麽不能坦率一点?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报恩才留著这些年?"
呆若石鸡。
"其实那些我早知道,五年前就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爷爷而已......"
呆若塑料鸡。
"要我怎麽说你才明白......你也只有生意上聪明......"
抓住他的手腕,箍在胸前。
蜻蜓点水地贴上那渴望已久的唇......随後,一个深吻......
50
是到了该走的时候,十年至今不曾忤逆过他,现在也是,哪怕他是要自己走......
箱子里是不愿带走却又不忍丢弃的东西,有十年前他初次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松松垮垮的白围巾和翌日补送的带验钞灯的钥匙扣。
钥匙扣,不明用意。至於围巾,那是他当年躲房里偷偷织的。起初还以为是给什麽女孩,直到生日那天他随意地扔给自己......
那麽多年没舍得戴。只有心绪烦乱的时候打开箱看看,找点安慰。
之後的一年,是行云流水。陪他读书、逛街、参加聚会......
俩人很少说话,因为信赖,也因为默契。
伍家很满意自己这个陪读兼保镖,又加上爷爷那层关系,总待自己很客气。
但生日的前一日,敲门前听到他父亲对他说:"他只是个下人......"
只是个下人.........轻合眼。
一瞬的崩塌,告诉自己,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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