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爱空谷幽兰,有人爱繁华牡丹;有人漏夜赶考场,有人卸甲辞官归故乡。一种米养百万人,奴婢这种人,适合平凡山野,不适合庭院深深。”
皇帝细细地看了看我,好半晌,才缓缓点头道:“好,好一个庭院深深。看来朕的儿子都没本事留住你的心了。”说着,他的眼光扫过皇九子建彬和皇十二子建彦。
“都说你聪**点,连不夸人的皇太后也夸起你来,今天我倒是见识了你的魅力。”皇帝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建峰、建定、建华和建富,轻轻笑了。
“父皇,姐姐的故事说得可好了,上回她说的哈利波特,更好听。”建华走到皇帝身边,想也不想,握住皇上的手。
“那好,下次让建华来给父皇说上一段。”他慈爱地拍拍儿子的头。
他是疼爱儿子的好父亲,这样的父亲,为什么要用一个太子位子,钓着那群有能力、有才华抱负的儿子们,让他们在你争我夺的暗斗中,彼此相残?身为好父亲,是不该这样的。
“父皇,最近宫里盛行的宾果游戏就是青桐发明的。”建彬加话。
“你发明的啊?很好、很好,老二,看来你有个聪敏特殊的妹子。”
“是,五妹长大,益发亭亭玉立了。”靖康王道。
他是靖康王!念头倏地闪过,我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身姿挺拔,面目虽不如啊顺那般沉稳高贵,也不似花美男那般飘逸似仙,但也是目光炯炯、精神突奕的出色男子。
看着他的脸,我很难将他和啊顺形容的词儿连在一起。
营私结党、串通大臣、谋害忠良、天怒人怨……他看起来不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皇帝的身子硬朗、正值中年,他干嘛冒这么大的险?毕竟他要逼宫的话,胜算太小。
当今皇帝不是昏君,怎看不出眼皮子底下在酝酿着什么事情?不过是个东宫太子啊,人生太长,就算让他顺利当上太子又如何,谁知会不会哪天犯错,遭到废黜?更何况,他怎不知道自己挑战的人是绝顶聪明的啊顺,迟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见我久久不说话,靖康王脸上净是温润笑意,“五妹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是太久不见,忘了?”
“王爷,青桐失礼了。”我低头,满脑子想的都是啊顺的话。
“说这什么话?有空该多到我那里走走,你二姐很是想念你。”
“是。”
“这丫头就是爱闪神。”建彬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以保护者的姿态说话。
“朕话还没问完呢!你急什么?”皇帝的锐利目光扫过建彬,让我不得不乖乖站出来,再次当起箭靶。
“青桐。”
“奴婢在。”
“上回你一番话让老十二自觉肤浅,今日有桩事儿,朕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是,皇上请问。”我的心被揪着,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他双手背在身后,看好戏似地看着我。“近日朝中大臣纷纷上表,盼朕早日立太子,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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