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拒绝,每一记不经意的呻吟都那么恰如其分地令男人有欲望。
幸好,在原始的欲望面前,朱祁镇懂得,如果此时他放纵任性,他与她之间这几日的“和谐”便会消失。那么之前处处的“处心积虑”也会就此前功尽弃。
于是,按耐住内心的澎湃,朱祁镇收起他带有侵略性的吻,轻轻地在她唇上啄了几口,便离开了。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梦砚脸颊滚烫,眼睛更是不知该往哪里看好。这不是第一次被他用强。但这次梦砚感觉到了一丁点儿的不同。虽然现在还说不上来不同在哪,但梦砚就是知道,他与从前,已不同了。
凝望许久,还是朱祁镇先开了口。
“本来今日挺不痛快的,可有了此番……心里倒底舒畅多了。”
的确,他言语里的火气,一点都没有了。
梦砚想了想,待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一些,方才开口:“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可决定一切。只是臣妾私心,往后,在这种事情上,皇上能否事先问过臣妾?”
朱祁镇觉得有趣,便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若朕问你,你会答应吗?”
“不会。”梦砚回答地直接而坚决。
“唔……”朱祁镇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心中却在想,至少,她方才是说了“往后”二字的。既然有“往后”,那么便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所以今日朕没有跟你商量。待到哪天朕欲与你亲热之时,你愿意了,朕便事先征求你的意见。”
“臣妾今日才知,原来皇上也善于诡辩。”
朱祁镇心中一阵叹息,脸上的表情便也有些受挫了:“朕若真的善于诡辩,今日就不会被大臣们堵在上书房哑口无言了。”
“大臣们怎么了?”梦砚脱口而问,但问完便后悔了。
既然是他与大臣们之间的事,那必是国事,她不该问的。
“你知道的,为了瓦剌的事。”朱祁镇坐回软榻上,眉头又变回“川”字,“早朝时候,王振密信来报,瓦剌又在边境挑事,他请求朕出兵援助边境。朕询问了大臣们的意思。他们竟众口一词,不同意出兵,主张议和。”
“皇上不该与臣妾说这些的。”梦砚低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当是朕自说自话。”朱祁镇接着道,“今日朕与他们在上书房耗了一天也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大臣们还是想以女人与瓦剌议和,只要他们俯首,便可以赏赐的名义,每年给他们些银子、茶叶、布匹,打发便是。但朕认为,若非但不打反而给他们这些东西,是养虎为患,只会让瓦剌野心更大,蓄势待发。现在,出征是最好的办法,即使不能大获全胜,至少可以削减瓦剌兵力。毕竟大明地大物博,士兵人数也占上风,只要能挫其锐气,便可使大明有喘息的机会,为将来一举剿灭奠定基础。”
梦砚站在他面前,她从未见他如此滔滔不绝,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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