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初冬,河边的小垂柳儿只剩下几条柳枝,在风中摇摇摆摆。风刮到脸上便被凌厉的刀锋扫中,无聊的陈绵绵趴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手上丝巾扔过来抛过去。
她自受伤后,天天不出闺门,如今出一下门,竟是趴在这马车上颠来颠去,男人闷声不响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夏候靖坐在车子的另一头,翻了本书,像是一眼都未曾看向她。
“哼,又不是岛国写真,看得那么入神?”她闷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作,一脚向后便蹬中他的小腿,他眉眼稍抬:“写真?你的意思是这本书写得很真?其实不是,这是个虚构的故事,一个一心向佛的男人,在修行过程中却意外爱上了一个……”
“得得得。”她连忙截住他的话,很得意的摇头晃脑:“不就是男和尚爱上女尼姑之后,两个人双双还俗作对同命鸯鸳的事儿嘛。这种故事,臣妾也能给你写10个8个。”
他以手撑腮,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她这个人,时时刻刻坐不住,养个伤也养得像个俏皮的小白兔般,窜来窜去,不曾安生过。
她一路上耐心用尽,倘若不是有他在,只怕早就带伤和春熙一阵疯玩去了。
难得她居然想讲故事,车途漫漫,只有两人共处的冬日好时光,就听她说说又何妨?
他微笑:“好,那熙儿现在就给本王说一个?”
“现在说一个?”胡馅乱造一段狗血爱情风月,这种事情对于陈绵绵来说实在太容易不过了,她狡猾的眯了眯眼,凑近他的脸:“如若臣妾的故事能得王爷欢喜,有何奖赏?”
她的脸近在咫尺,扑闪的长睫毛扫着他的脸皮,微痒轻麻的触感像这河边上撩人的风。他手指轻轻的抚她俏脸:“你要奖赏做什么?你要的东西,本王什么时候不给你?”
“哈,我要的东西,你从来都没给过我。”她努着嘴,半撒娇半撒赖的扯着他的袖子:“王爷,臣妾要嘛、就是要嘛!”
他定定的瞧着她,微微的怔忡失神。她在自己的面前有很多种样子,而现在这带着执拗劲儿的撒娇,却令他的心酥得像在这样的天气里,喝完一坛刚温好的女儿红……暖、醉、醺!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突然这般的固执无赖。
他顺手把她滑到肩下的披风向上扯了扯,把她的领口捂得严实,轻声道:“身上的伤还重着,这般扭来扭去要干什么?伤口若是再行裂开,可有得你受?”
“哼,你不赏臣妾,臣妾就裂给你看。”她作势就要扯伤口,却见他抿着嘴儿似笑非笑,湖面反射过来的日光映着他的眸子,好看得让她迷醉。
她不禁就软了,弱弱的依在他的怀里:“你不是想听故事么?我讲给你听,可好?”
“嗯,冷鸷,停车!”
“咦……”冷鸷把车带到湖边停下,冷眼看着春熙伸长的脖子。春熙原想悄悄停在这儿看看好戏,却被冷鸷那严肃样儿吓到,和他一起走到林子中。
真是的,春熙想留下来听我们小姐讲故事嘛!我们小姐声音又甜,人又机灵,这故事王爷听了,肯定得有奖赏的,只不知小姐到底想要何种奖赏呢?
春熙憧憬着天上掉馅饼,但车上的人故事却已讲完。
“好听吗?王爷?”陈绵绵伏在男人的肩膊处,爪子在他的锦袍上刮了又刮,看他半晌不语,她的指甲尖儿刮进他光着的颈边,再作出凶恶的样子来:“你不要想省下奖赏,就故意说我的故事不好听。你刚才明明听得很入神,你不准欺骗我。”
“嗯,那你说,你要什么奖赏?”夏候靖捉住那双作乱的小手,她的确很有说书的才华。
声儿好听,张张合合的嘴儿更是好看,到了最后,他其实根本就没听清她的故事,只记得她说书时,那兴奋得像腊月里绽放的桃花的娇艳劲儿。
“我要……嗯,我要王爷的侍候。”她得意洋洋,眉飞色舞。
“啊?”
“王爷金口玉言,不得失信于小女子。”
“本王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陷阱。”
“哈哈哈……王爷你想多了,这不是一个陷阱,这是无数个陷阱,哦哈哈哈!”
“……”他抚额,有点儿头痛。
听到这边动静的冷鸷奔过来,看着王爷那类似于无助无奈的脸色,他提了提腰间的剑“王爷,有何吩咐?”
“嗯,刀,你拿来!”夏候靖看见冷鸷腰间的刀,像突然见着救星一般。冷鸷莫名其妙的把腰刀解下给他,他在手里比了比,倏的跳下车来,才走得几步,又回头把刀扔给冷鸷,下令:“你去树林那边杀几只雀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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