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眨了眨眼:&ldo;如果我不在,你肯定早就决定了吧。&rdo;
&ldo;阿蒂……&rdo;
&ldo;其实,你现在也已经决定了呀,奇犽,只是在说服自己抛下顾虑。你的颜色已经告诉我了。&rdo;阿特米希亚描摹着他的掌纹,&ldo;如果不去,你会后悔的。又如果小杰独自在黑暗大陆出了什么事,那你以后的整个生命都会笼罩上阴影。奇犽,这样的你就不再美丽了。&rdo;
奇犽闭上眼。他像是在聆听心底深处真实的愿望。
&ldo;阿蒂,这是个艰难的决定。&rdo;
&ldo;我们可以慢慢想,小杰会在下个月的十号出航,时间还很充足。&rdo;
他们在小镇度过了放松的三天。
奇犽租了条小艇,带着阿特米希亚出了海。他们跃过数条打渔的渔船,船夫们见小艇上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纷纷吹起口哨。
&ldo;他们在夸你开船的技术好呢。&rdo;少女将船夫们的话翻译给奇犽听。
于是银发青年露出得意的笑容:&ldo;杀手基本上要会所有的技能。&rdo;
少女点头:&ldo;猎人也是吧?&rdo;
&ldo;说的没错。&rdo;
在海上,阿特米希亚倒不怕被认出来了。
她抓着被海风吹乱的金色长发,用小镇的方言大声向船夫们喊话:&ldo;buongiorno!signore!&rdo;
船夫们也回到:&ldo;buongiorno!signora!&rdo;
&ldo;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能唱起歌。&rdo;奇犽说。
&ldo;如果不是你的船太快,那他们会对我唱歌的。&rdo;阿特米希亚眨眨眼,&ldo;这里的人很热情。&rdo;
奇犽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操控小艇的马达。阿特米希亚穿着比基尼,肩上披了件白色的亚麻衬衫,戴着宽沿遮阳帽坐在船舱里,俯身看侧弦外飞速后退的浪花。
奇犽不自觉地想起了贪婪之岛的日子。那是他生命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除了变强不需要考虑任何其他的事。目标、道路之类的都很简单,追随小杰,游荡世界。
那时的他确实自由,却未免没心没肺了些,像是被托起的风筝,看似高飞,却无法控制自己飞行的方向,线的那一端始终被牵绊住,最终那些沉重的包袱把他收回来。
而现在,他仍是风筝,但自己变成了执线者。接受了责任和包袱后,承载着这些沉甸甸的东西,他的飞行才真正有了意义。这时的自由才算真正的自由。
是阿特米希亚引导他走到这一步。
&ldo;奇犽,你看。&rdo;少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ldo;茫茫的海面,在欢迎你乘风破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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