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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伏地魔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突然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他该感觉到悲伤吗?或者是感觉到大仇得报的欣喜?为什么他的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ldo;他背叛了我。&rdo;他像是要让自己相信一般，不停地说着：&ldo;他背叛了我，他是个叛徒，他本就不配活着……邓布利多，被背叛的滋味怎么样?&rdo;伏地魔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般，放下了沈晏舟的身体，站了起来，向邓布利多走了几步。他感觉自己像是快要疯魔了一般，大脑里一片空白，却又几乎压抑不住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

&ldo;你到底做了些什么?&rdo;邓布利多问道，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ldo;我不过是让当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报应到你身上而已。&rdo;伏地魔说道。&ldo;这一切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rdo;

&ldo;什么?&rdo;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

伏地魔的脸上的表情彻底扭曲了，眼里的红光乍现：&ldo;他是一个能随意背叛任何人的人，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rdo;

&ldo;他没有背叛任何人。&rdo;邓布利多直视伏地魔愤怒的眼睛，平静地说到。沈晏舟在拿走他的老魔杖前对他说了一句话，而那句话让邓布利多知道，胜利的天平其实早已经向他们倾斜了。

&ldo;……&rdo;伏地魔停下了脚步，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很快又被嘲讽填满：&ldo;当年的阿尔巴尼亚森林，你恐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rdo;

邓布利多依然是没有明白：&ldo;阿尔巴尼亚森林里，杀了他的明明是你自己。&rdo;

&ldo;少给我装傻!&rdo;伏地魔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堪称狰狞的表情。&ldo;这世界上只有他能告诉你我在哪，只有他知道庄园的位置‐‐他背叛了我!&rdo;

邓布利多看着被愤怒和仇恨扭曲了的伏地魔，看着他像是在不断地说服自己般重复着同样的话，突然间明白了一切。

&ldo;不，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关于你的事情。&rdo;邓布利多说道。

&ldo;不可能!&rdo;伏地魔吼道。

&ldo;我不会对你说谎的，汤姆。&rdo;邓布利多摇了摇头。&ldo;告诉我情报的人是巴克斯特先生，他已经在四年前去世了……如果你还能记得他的话。&rdo;

伏地魔愣在了原地，他的思绪飘向久远的十多年前，那段他根本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往，那段充斥一个巨大的漏洞、但他却这么多年都视而不见的记忆。

他想起沈晏舟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里，仿佛要溢出来一般的愤怒、悲伤、无奈和不解。

一切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破土而出。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ldo;不……&rdo;他后退了几步，茫然的看着邓布利多。

&ldo;你想起来了吗?&rdo;邓布利多平静的看着他。

伏地魔看着邓布利多，一言不发，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梦魇。良久，他陡然醒觉，转过身，一步步慢慢走到沈晏舟身边，将他已经不再温暖的身躯紧紧抱进了怀里。&ldo;教授，教授……&rdo;

食死徒和凤凰社的人默默看着这一切，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种直击心脏的哀恸让他们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居然谁都没有动手。

&ldo;他在骗我吧?&rdo;伏地魔像是突然冷静了，轻声呢喃道，但他眼里的癫狂却让所有人心惊。&ldo;邓布利多在骗我……对不对?&rdo;

然而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可能回答他。

&ldo;主人?&rdo;食死徒们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

伏地魔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占领霍格沃茨、控制魔法界，他几乎只手遮天。除了邓布利多，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而现在邓布利多也无法再构成威胁。他机关算尽，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而现在他却觉得那样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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