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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女友纪如萱在厨房做早餐，蒋小楼没跟她打招呼，径直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回卧室用自己手机给原上司高飞打去电话自打离职之后，这是他每天起床后必做的事情。

&ot;老高，我的申请批下来没有?&ot;蒋小楼打着哈欠问道。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一定会回答&ot;没有，继续等着吧&ot;诸如此类的话，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听见的竟是一句：&ot;批下来了，你现在过来办离职手续吧。&ot;

蒋小楼愣了愣说：&ot;真的?&ot;

&ot;当然，你快来吧，到了直接到我办公室。&ot;

挂上电话，蒋小楼靠在床头上呆了足有半分钟，才下床来到客厅，纪如萱已将早饭做好了：两块切开后用油煎过的馒头，一碗鸡丝汤煮的面条。

&ot;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ot;纪如萱招呼他，自己也在餐桌前坐下来，却没有吃桌上的食物，因为这是专为蒋小楼准备的，她向来早上不吃任何东西，只喝杯豆浆或鸡蛋汤足以，蒋小楼怀疑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持身材，她却一直不予承认。

蒋小楼伸手拿筷子，一边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ot;老高说，辞职报告批下来了。&ot;

&ot;嗯，我听见你打电话了。&ot;纪如萱两手托着下巴，趴在桌上看着他说，&ot;怎么样，你现在的心情是轻松呢，还是有一点点失落?&ot;

蒋小楼没有回答，却说：&ot;我一会去警局拿报告，顺便办下手续。&ot;

&ot;哦，要不要我陪你去?&ot;

&ot;算了吧，我还想跟刘默默深情告别一下呢。&ot;蒋小楼微笑着说。刘默默是许由市刑警支队的两朵警花之一，也是蒋小楼曾经最默契的搭档。

&ot;用不着告别，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你们还是可以藕断丝连嘛。&ot;

&ot;是啊，谢谢提醒。&ot;蒋小楼站起来，拿着外套向房门走去。

&ot;喂你不吃完饭再去!&ot;纪如萱大叫。

&ot;现在不饿，回来再吃。&ot;这句话说完，蒋小楼已穿上鞋，大步走出了家门。

再次来到警局，看到昔日熟悉的建筑，包括镶在门头上那块锈迹斑斑的国徽，蒋小楼心里不免产生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可能就像纪如萱说的，轻松是有的，但也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点失落，实际上，当初他选择辞职很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没想到在办公大厅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刘默默，蒋小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ot;很好，两个月不见，你身材还是保持得这么胖，一点没瘦下去。&ot;刘默默最忌讳就是别人说她胖，因而蒋小楼才一上来就先点她的死穴。

刘默默眼睛瞪得铜铃大，张了张嘴，刚要开火，蒋小楼忙又说道：&ot;我已经辞职了，你就最后让我开一次玩笑不带生气的又能怎样?&ot;

刘默默&ot;哦&ot;了一声：&ot;你是来办辞职手续的?&ot;

&ot;当然，老高在办公室呢?&ot;

&ot;等你很久了，你进去吧。&ot;刘默默窃笑着说道。

蒋小楼察觉到她这个表情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说了声：&ot;那我先把手续办好再找你说话。&ot;然后便往高飞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高飞的确在等着他，打过招呼，蒋小楼便向他询问需要办什么手续。高飞笑着看着他，很悠闲地说道：&ot;你真的想清楚不再当警察了?&ot;

蒋小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ot;这一点我交辞职报告时就说清楚了吧?&ot;

&ot;所以我才想知道，你现在后悔了没有?&ot;

&ot;现在?&ot;蒋小楼笑了笑，&ot;现在报告已经批下来了，说这些还有意义吗?&ot;

&ot;说的也是。&ot;高飞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只鼓囊囊的信封，扔到蒋小楼面前。蒋小楼以为里面装的定是手续文件一类的东西，没有多问，不料拿起来打开一看，里头装的竟然是厚厚一叠照片，他抬头看向高飞，后者却好像什么不知道似的，冲他努了努嘴，&ot;坐下来慢慢欣赏。&ot;

蒋小楼竟真的往身后的椅上一坐，翻看起照片来。

数分钟后，他看完最后一张照片，然后又将它们装回了信封里，往面前的办公桌上一扔，沉声问道：&ot;这是最近发生的案件?&ot;

高飞脸上立时现出笑容，说道：&ot;我就知道这案子能提起你的兴趣，你现在还想辞职吗?&ot;

&ot;辞职报告根本没批下来是不是?你骗我过来，就是想让我看这东西?&ot;

&ot;呵呵，实话跟你说，你的辞职报告一直就没交上去。&ot;高飞不顾他的惊诧，依旧用悠然的口吻说道：&ot;市局那帮老爷办事效率再低，也不可能两个月了连一份辞职报告也批不下来，只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根本舍不下这份工作，报告没交上去，为的就是给你留条后路。小楼，你在家呆着的这两个月，是不是觉得闲得要命?&ot;

听了这话，蒋小楼心里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失望，沉默片刻，他说：&ot;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真心想辞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去劝我上班?&ot;

&ot;为什么，还不是想多给你点时间在家陪你女朋友。这一行我干了二十年，我太知道其中的辛苦，你们现在还没结婚，假如因为工作缘故使你丢了女朋友，到时候只怕你真的想要辞职不干了。&ot;高飞用一种似乎看透了人情世故的眼神望着他，接着说道，&ot;再说，如果没有一个绝对好的机会，我也实在没把握能把你劝回来上班。&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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