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又目光炯炯,身子迫向对方,把女吸血鬼压在自己与阳台栏杆之间,&ldo;师父,告诉我怎么办?就像以往的案子般,以前每次我都不听你的,这次不同,你命令我,吩咐我吧。&rdo;
&ldo;不行,这次不行。&rdo;雯妮莎眼神仍旧温柔,但中间原来还有更坚定的东西,&ldo;命运没有标准答案,自由意志在你,选择在你,只是……你不能对你的灵魂说谎,吸血鬼侦探。&rdo;
&ldo;别……别提这个名称!&rdo;青年避开女子目光,&ldo;其实我……我恨这个叫&ldo;吸血鬼侦探&rdo;的家伙。是的,他老是追求一堆狗屁的正义,结果却……我倦了,而且受够了&ldo;他&rdo;!这家伙最好给我化成灰烬,散到地狱或是其它什么鬼地方!&rdo;
&ldo;是吗?是真的吗?&rdo;
&ldo;当然!当然啊!绝对当然是……&rdo;银凌海逼自己点头,但又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渐弱,&ldo;当然&rdo;两个单字好像越来越重。
青年沉默,雯妮莎也是,二人四目交投。
刹那间,万籁俱寂。
&ldo;天杀的,我在骗谁?&rdo;大量空气扯进银凌海肺部,他的右手坚持发抖,&ldo;该死的理智,有时候我只想诅咒这东西。我明明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我明明知道的,可是……可是……我……&rdo;
&ldo;笨驴……&rdo;
&ldo;不好意思,&rdo;走道处传来一声假咳,&ldo;希望没有打扰你们。&rdo;
是卡珊德拉。
二人像这时才察觉了彼此的姿势,慌忙分开。
&ldo;嗯……咳……中立者,&rdo;雯妮莎像是忽然喉咙发炎,&ldo;刚才商议时你不是说,不会直接介入此事吗?我还以为你去了找个看戏的好位置。&rdo;
&ldo;我没打算否认这点。&rdo;卡珊德拉拿出夹在腰间的铜盒,打开,内里是个约两个成人巴掌大的法螺,上面刻满了古怪的文字和符号。
&ldo;银先生,作为一个历史观察者,一个热心的学者,我想请你帮个小忙。&rdo;
&ldo;呃?&rdo;
&ldo;这是个记录的道具,&rdo;卡珊德拉眨了一下眼,&ldo;我想记录下你现在的心情感受,你就当是……某种田野研究吧。&rdo;
稍后。
覆盖市内的灰云再现变化。似被倒入黑漆,天空迅速变得乌云密布,四周黑沉沉起来,一如午夜。一条条有如巨大彩带的极光出现在天际,闪烁着五彩光芒。
在中央公园的黑色巨塔终于完全实体化,六条中只剩下五条的巨柱,亦缓缓再出现,仍旧于市内各成等距分布。几道微弱的光线于半透明的柱子间相互穿梭贯穿。
如果从天空俯览,会发现那竟是个巨大而不完整的六芒星图案。
位于六芒星中心的黑塔似抖了一下,往四方展开的塔顶倏地脱离塔体,再往上互相折迭包覆,胀大扭动,成了约三个标准运场场般大小。好一会,其形状更清晰了,&ldo;它&rdo;呈长型,底部却为椭圆形,还拥有特征明显的龙骨、船首斜杠及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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