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冷笑说:&ldo;你就能肯定这个案件没有内线吗?&rdo;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黄沙,但是从他目前的情况看,他也没有可能得到那两把钥匙的:&ldo;即便有内线,凶手拿到备用钥匙的可能性也不大。&rdo;
我顺便把跟黄沙两次见面的谈话跟杨石简单说了一下。杨石听了我的解释后说:&ldo;我想,黄沙如果也是凶手,那么他在整个案件中扮演的也不过是个小走卒而已。他扮演的角色并不重要,而且他很有可能成为同谋的替死鬼。&rdo;我心里一动,想起刚才在农行值班室时,孟行长把黄沙和老宋调到储蓄所去的事,不觉吃了一惊,就把这事和杨石说了。杨石笑着说:&ldo;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合谋的话,江建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他们一动手,下半夜咱们说不定就会有热闹好戏看了。&rdo;
我说:&ldo;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事告诉江建人?&rdo;杨石冷笑说:&ldo;你急什么?何必多此一举?!江建人比你见到的要精明的多了!你以为他年纪轻轻的就混到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长,有那么容易的?!我跟他是中学同学,当时我是班长,他是副班长,他的能力,我比你了解的多了。况且我还巴不得他们闹将起来呢!&rdo;
我说:&ldo;既然你对案情有这么透彻的看法,为什么不找他去说清楚?他跟你的关系不是非同一般吗?你找我来帮忙做好事,看来要比找我借钱更糟糕。对了,你叫我来,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rdo;杨石不回答我的话,却突然问我说:&ldo;麻子,你还记得《水浒》中的&lso;智取生辰纲&rso;一段故事吗?&rdo;我说:&ldo;跟我谈这个?熟溜透了!每次读到这一段的时候,都恨没有早生八九百年呢!你干嘛提这事?&rdo;杨石望着我只是笑。我愣了一下,心里猛地一激灵,说:&ldo;杨石,难道你想---&rdo;杨石笑着说:&ldo;麻子,难道你不想吗?!不义之财,人人可得!&rdo;
我一听这话,赶紧站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ldo;杨石,不早了,如果没其它的事的话,我先回宾馆去了。说不定曹柳还在等我呢!&rdo;杨石冷笑说:&ldo;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你还是回去好好地做做梦,过你的清静日子去吧。你这人,天生的阳萎,这辈子看来也就这么回事了!想出名,想过好日子,下辈子多长个胆再来!&rdo;我听了她这几句话,内心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难受地鼻子直发酸。但是对杨石的主意,我是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不是胆小,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个胆!想想看,抢劫银行,几百万的现金,虽然听起来直让人血脉贲张,但那可是将脑袋搁在刀口上玩的把戏!我玩得起吗?!
我夹着烟的手不住的在抖着,杨石忽然站了起来,直盯着我的眼睛说:&ldo;麻子,人活在世上一辈子,如果不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那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你真的就对那几千万现金不感兴趣吗?!你总得有个拒绝这个诱惑的理由!&rdo;我瞪大了眼睛说:&ldo;不是说只有几百万吗?怎么一下子变成几千万了?还有,你怎么知道保险库里现金的数额的?!要知道,那保险库到现在还没有打开呢!&rdo;杨石笑着说:&ldo;我事先当然对这些事了如指掌!如果没有这个把握,我何必来冒这个险?我掌握的情况,绝对够让你吃惊的。&rdo;
我嗫嚅着说:&ldo;做不到的事情,最好还是别去瞎想,免得到时患病。&rdo;杨石说:&ldo;事在人为。麻子,我知道你现在负债累累,你要想摆脱一贫如洗的困境,这一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事成之后,你不但会一夜暴富,而且我们还无需受刑事的牵累。整个劫取金库的过程,甚至不需要惊动任何人,更不用自己动手杀人了。一切细节我都将会处理的天衣无缝。这里有三条计摆着:这叫隔岸观火,借刀杀人,瞒天过海!&rdo;
我惊奇望着杨石,眼前一副老谋深算的她,与我白天所见到的那个带着眼镜的文雅的女记者判若两人,简直不可思议!我忍不住说:&ldo;杨石,你晚上是不是喝多了?我怎么听你说的就像真的似的?!好,就算我们劫到了那些钱,可天网恢恢,我们又能躲到哪儿去花呢?有钱本来就是为了体面的,可你扛着几麻袋的钱东躲西藏的,那不叫富有,那该叫活受罪!&rdo;杨石冷笑说:&ldo;什么脑袋?!有了钱你还有什么办不了的事的?真要躲,就该躲到国外去。到时我们一起走!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rdo;我呆了一会,不觉点头说:&ldo;我相信。不过我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好了,刚才的事就当你没说过,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说的。我走了。&rdo;说着,我就要去开门。
杨石冷冷地挡在了我面前,说:&ldo;麻子,我既然看上你了,就有信心将你把握在手掌心里!你有种出了这个门,要是能走过沙溪大桥一半,你就走吧!&rdo;我一听这话,心里毛了。这时我已经相信杨石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而且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如果我不顺从她,她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谢意名和郑小寒几个人,虽然我不能断定他们的死跟杨石有关,但是她的话却足以对我构成了威慑作用!我抖抖索索地摸出一支烟点着了,在躺椅上坐了下来。杨石笑了起来,说:&ldo;麻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做我的合作伙伴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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