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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她冷眼看了孟探风和江建人一下。孟探风低下了头。我忽然想起,刚才他在跟周兰通电话时,提到了他们的未出世的小孩。也许此时他该是心有不安了。我又想到了昨晚在太平间见到的郑小寒的尸体,觉得人生的虚幻,竟是如此的残酷!

杨石说道:&ldo;阿婆比对她的两个亲生的儿女,更要疼爱小寒,因此,小寒在清城财专毕业后,本来是可以留在清城的,但是她却非要回沙溪不可,原因就是要回来照顾阿婆。&rdo;

曹柳瞪大眼说:&ldo;这年头还有这种女孩?!&rdo;

杨石说:&ldo;郑老大去世后,小寒和阿婆差不多是相依为命。她毕业两年多来,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都要住在储蓄所里,但是她几乎每天都要回这里一趟,给阿婆送点吃的。但是前天晚上她回来过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阿婆了!&rdo;杨石盯着孟探风,说:&ldo;本来那天晚上是她轮休,但是这个孟行长,为了制造一个抢劫的现场,却临时抽调她到储蓄所去值夜班。小寒是个尽责的人,她没有推辞就去值班了。虽然她对孟探风那两天的形迹,早有怀疑!&rdo;

这时孟探风昂着头,惊诧莫名地望着杨石,那样子,简直就跟真的见到了鬼似的!我忍不住问道:&ldo;杨石,你对这些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do;

杨石说:&ldo;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那天晚上,小寒跟我打了个电话!&rdo;

这一次,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震住了!我想起了刚才杨石曾经要我替她保存她身上的那个小本子的事,心里突然间觉得既憋闷,又难受。我开始明白杨石的用意了。我想,她至少是个比我们在场的人都要聪明的女人!

孟探风跟江建人对望了一眼。谷丰收说:&ldo;杨记,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干我们这行的,不相信故事!&rdo;

杨石说:&ldo;谷队长,你先耐心听我把话讲完!其实,孟探风在抢劫案上,跟周兰早就设计好了。在周兰去上海出差的前一天,他们借着行里正在清查盘点的名义,说是要将七千万的存款,暂时存放到西门储蓄所来。那天晚上押车上储蓄所来的只有孟探风,周兰,宋为迟三人。这就是古怪所在!小寒也有怀疑,但是她没有明说出来,因为她对银行的保险系统的安全性能是确信无疑的,而且,她更不会窥透这其中的奸诈之处!实际上,孟探风三人存进储蓄所保险库的,只是几个装着气球的麻袋而已!&rdo;

孟探风冷笑了一声,但是声音里却填满了浓痰。江建人怒气冲冲地正要喝斥孟探风,杨石冷冷地对他说:&ldo;江大枣,你不要演戏了!下面有的是你的机会!&rdo;

我看了看江建人的脑袋,还真的有几分像颗枣子,心里忍不住一乐。

杨石继续说道:&ldo;所以,小寒就将她的疑虑记在了她的日记本子上。你们知道,她是个非常心细的女孩,她的打算盘技艺,在银行系统中算得上是一绝!不幸的是,她记在本子上的疑虑中的事,现在全都实现了!&rdo;

我看到,此时杨石的眼里,已经湿润了。江建人跟孟探风几乎是同时问杨石道:&ldo;那个小本子在哪?!&rdo;

杨石忽然笑着说:&ldo;看来,死人的东西,有的时候比活人的更有份量!江建人,孟探风,现在你们心虚了吧?!&rdo;

我说:&ldo;杨石,郑小寒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难道你们之前就已经相识了?!&rdo;

杨石看了我一会,噙着泪笑说道:&ldo;麻子,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就喜欢你这种像屏风一样造作的大方。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小寒就是我的妹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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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虽然多少已经有些估摸到郑小寒和杨石有可能是姐妹,但是,这话由杨石亲口说出来时,大家还是呆住了!曹柳说道:&ldo;天哪!如果这是个故事,也太离谱了!杨石,你可不要吓我!&rdo;

大家都看着杨石,各个人一下子似乎都忘了自己眼下所处的险境。杨石说:&ldo;这事还得从郑老婆子说起。郑老婆子出阁时的闺名,叫做如玉。&rdo;

曹柳笑着说说:&ldo;这名字好,一听就很出情!&rdo;我说:&ldo;杨石,你说的郑老婆子是你奶奶,原来真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是在装神弄鬼,哄孟探风玩呢!&rdo;

孟探风冷笑说:&ldo;我是谁?小孩家的把戏,耍得过我?!不过,我倒没想到,那个老太太会是你的奶奶!&rdo;杨石冷笑说:&ldo;要是你早知道了,你就不会动小寒的念头了,是不是?!&rdo;孟探风不吭声了。杨石又问他说:&ldo;孟探风,你抽的那支香烟的滋味如何呵?!&rdo;

孟探风说:&ldo;杨石,你是从哪里弄到那玩意的?!&rdo;杨石冷笑着盯着他。孟探风猛然醒悟自己落入了杨石的话题陷阱,马上说道:&ldo;杨石,你想用毒品麻痹我?!&rdo;杨石冷笑说:&ldo;孟行长,你吸毒的事,连郑小寒都知道了,你还想瞒着谁?!世人都说,无毒不丈夫!为何却忘记了另一句话:最毒妇人心呢?!&rdo;

我突然想起了杨石昨晚在发廊跟我的那一通长谈,她曾经轻描淡写地提到了她暗杀了她后娘的事。看来,她说的未必便是假话!

江建人插话说:&ldo;杨石,你知道你涉及毒品,是什么罪吗?&rdo;杨石说:&ldo;不就大不了一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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