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刚投向那里,那须就大吃一惊。办公椅都东倒西歪的,五个圈圈的脚轮都朝向这边。还能看到柜台下面的地板上有着与浅灰色的地板明显相异的污迹。那是直径二十公分左右,像是渗透出的斑点似的污垢。
污垢的颜色是发黑的血红色。
&ldo;那、那须先生。&rdo;
上桥扯住了他的衣袖。如果不是这样的状况本应是让人欢喜的事情。
&ldo;那是什么啊?&rdo;
&ldo;就算你问我……&rdo;
也根本回答不出来。
&ldo;看、看上去就像血一样。&rdo;
那须走近一步。地板上的污垢肯定是血。而且还飞溅到柜台,办公电脑之类的物品上。理所当然的,昨天闭馆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污迹。
啊啊,今天果然是讨厌的一天‐‐那须边感到全身冒汗边巡视起自由阅览区等其他地方。上桥也跟了上来。文库区,儿童区,厕所和多功能室。无论哪里都和昨天同样。
&ldo;看来除柜台以外都没问题啊。&rdo;
&ldo;是的。不过还有……&rdo;
还有二楼。两人相互对望,相对无言地表示同意。下定决心之后,两人慢慢地踏上台阶。寂静无声的馆内连脚步声都不太能听到。连已经熟悉图书管理员工作的那须,都对这份寂静感到毛骨悚然。
即使阳光从窗户外面投射进来,二楼宽广的自由阅览区域还是相当昏暗。低矮的杂志专柜书架,搜索藏书用的电脑‐‐都没发现什么问题。两人边让视线在各处游走边进入最接近的通路中。
就在走到一半的书架位置上的时候,上桥发现了某样东西。通道的前方,偏右的位置躺着一册书籍。是硬皮的书本。视力良好的那须看得出书背上印着&lso;人间临终图卷&iddot;上卷&rso;的书名。正是上桥昨天放在走廊的手推车上的那本书。
&ldo;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rdo;
上桥加快脚步,走到书籍旁边。那须以目光呆然地追着她那头长发有左右摇晃的背影。只见她弯下身子,准备把书籍拿起‐‐然后整个人定住了。
看来她是在准备捡起书籍的时候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上桥凝望着地板一会儿之后,惊恐不已地把头转向右边。那张总是带着知性的面孔上出现了异常的变化。她嘴巴一张一合地发不出声来,挣扎似把身子站直回来,然后惊慌地在身后地板上瘫倒下来。让人觉得她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惊讶。
&ldo;上桥小姐?&rdo;
出声叫换。她没有回应。
那须也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之后,他总算知道她发现什么了。他所受到的冲击也和这位同辈的女性差不相上下。
有人在书架前面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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