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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当沃尔夫走进凶杀与重罪科办公室时，迎接他的是一阵钻孔声。一队技术娴熟的工人正在修复那间被水淹透的会见室。他艰难地穿过办公室时，注意到同事们对他的反应不同于以往。许多人向他投以鼓励的微笑，有个他不认识的同事还给他端来一杯咖啡，另一个（甚至不是这个专案组的）则信心满满地对他说：&ldo;我们一定会逮住他的。&rdo;有些人则躲着他，好像在躲有毒的鱼、药物或植物一样，生怕杀手处决他时会拿他们当垫背。

&ldo;终于哦，&rdo;当沃尔夫走向巴克斯特和埃德蒙兹的办公桌时，巴克斯特说，&ldo;我们为你做了所有的事，休息日过得可好?&rdo;

沃尔夫没有理会她的嘲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即将爆发的敌意：不高兴‐‐咄咄逼人，困惑‐‐对抗，难堪‐‐暴力。自从那条新闻在星期六晚上播出后，她便表现出不同以往的安静，她没有试图联系他，尽管他当时最想倾诉的人可能就是她。她似乎想表现得像从未听说过沃尔夫被凶手列入待杀名单这回事，而沃尔夫也愿意配合她。

&ldo;结果证明，这个小浑蛋，&rdo;她对埃德蒙兹做了个手势，后者坐在她旁边，&ldo;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rdo;

巴克斯特把最新进展告诉了沃尔夫。在听到一位专家宣称这种花能在国内任何一间温室里生长后，他们只得放弃了查询豚草花这条线。同样，每一束花都是从全伦敦不同的花店里买来的，每笔交易都是通过邮政现金支付的。

在埃德蒙兹的带领下，他们去了全能食品厂。现在他们已有了纳吉布&iddot;哈立德被毒害那晚所有值班人员的名单。更重要的是，他们恢复了监控拍下的视频，视频显示那天凌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入了那个地方。埃德蒙兹骄傲地把存有那段视频的u盘递给沃尔夫，那表情好像等着人家拍他的脑袋表扬一番。

&ldo;里面有些东西在我看来已经相当清楚了。&rdo;埃德蒙兹说。

&ldo;别再来这套了。&rdo;巴克斯特抱怨道。

&ldo;我发现被污染了的食物还被送到了别的地方。还有三个人也食用了含有河豚毒素的食物，其中两个已经死了。&rdo;

&ldo;第三个呢?&rdo;沃尔夫关切地问。

&ldo;没什么希望了。&rdo;

&ldo;这些人只是碰上了，他们不死也会有其他人死。&rdo;巴克斯特说。

&ldo;没错，&rdo;埃德蒙兹说，&ldo;只是没有按照杀手给的名单中列出的顺序，这个名单上有六个确定的名字，那么，杀死的三个‐‐&rdo;

&ldo;两个半。&rdo;巴克斯特打断他。

&ldo;……是随机的，杀手甚至没宣布对他们的死亡负责。连环杀手不会这样。这是另外一个案子。&rdo;

沃尔夫看上去很满意，他转身面向巴克斯特。

&ldo;我明白你喜欢他的原因了。&rdo;

埃德蒙兹开心极了。

&ldo;没有吧。&rdo;

埃德蒙兹的笑容消退了。

&ldo;在她受训的那六个月里，我可没有让她跟我共用办公桌。&rdo;沃尔夫告诉埃德蒙兹。

&ldo;快干正经事!&rdo;巴克斯特吼了一句。

&ldo;你们找回那个呼吸器了吗?&rdo;沃尔夫问。

&ldo;那个小罐子后来给焊好了。里面一点儿药都没有，只有一种我叫不上名来的化学物品，&rdo;巴克斯特说，&ldo;我们对它做了分析，很明显，这种化学物品是在学校的化学实验室里合成的。这完全不是开玩笑，你别抱太高期望。&rdo;

&ldo;说到这个，&rdo;埃德蒙兹插嘴道，&ldo;杀手必定在谋杀前不久接触过那个呼吸器，很可能就在那天早上。他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杀害市长?这意味着他不是想报复，更多是想造成戏剧化的效果。&rdo;

&ldo;有道理。&rdo;沃尔夫点头道。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重新谈起刚才那个似乎有些禁忌的话题，&ldo;名单上的人怎么样了?&rdo;

巴克斯特马上紧张起来。

&ldo;这一块不归我们管。我们只管鉴定已死的人，不是马上就要‐‐&rdo;她打住了，这才意识到她在跟谁说话，&ldo;你可以去和你的搭档谈。&rdo;

沃尔夫站起来准备走开，却又停住了。

&ldo;你们从钱伯斯那里听到什么了吗?&rdo;他随意地问道。

巴克斯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疑惑：&ldo;你到底想知道什么?&rdo;

沃尔夫耸耸肩。

&ldo;只是想知道他是否了解事件的进展。我感觉我们需要所有人的帮助。&rdo;

沃尔夫厌倦了办公室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后背看，于是走进了会议室，那里有人用漂亮的字体在他做的两个大号尸体复制品上随意涂写了&ldo;拼布娃娃&rdo;几个字。他的心情越来越沮丧，固执地拒绝承认自己不知道怎样用电视播放那段监控录像，而它就被困在那个愚蠢的u盘里。

&ldo;电视机边上有个插孔，&rdo;比他年长十五岁的芬利走进了房间，&ldo;不，在这儿，在下面‐‐哦，我来弄吧。&rdo;

芬利拔出了插在电视机背面出风口的u盘，重新插好。蓝色菜单页只显示出一个文件夹。

&ldo;还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rdo;

&ldo;我们派了警员去保护加兰、福特和洛克伦。我们只能先关注那些在伦敦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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