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家伙真是个怪胎。&rdo;他对双杰森说。
纵使如此,他仍然积极的和他套上&ldo;哥儿们&rdo;的交情。第一步做的,便是改变装扮,迎合这个愤世忌俗的荣民:一条破牛仔裤、一双旧马靴、一件带鹿皮穗子的烂皮夹克,外加一顶有耳盖的怪帽子。
不过他绝不隐瞒真相;他老实的告诉吉哈洛,自己是纽约市警局的刑警,这次的目的是负责调查赛门&iddot;艾勒比的凶杀案。第一次见面,他问的问题全跟狄雷尼和布恩小组长问的相同,得到的答案也相同,可是齐劳勃摆出一副真假都不在乎的神气。
他对吉哈洛说,&ldo;我只是混时间,反正他们也追不出凶手,我又何必那么辛苦?&rdo;
话虽如此,他依旧打扮成一副格林威治村来的浪人模样,每天都去找吉哈洛。
&ldo;走吧‐‐老兄,别老窝在茅房里,出去喝两杯。&rdo;
于是两个人便钻进某一家沙龙,喝酒谈天消磨大半天。齐劳勃从来不提那件凶案,要是吉哈洛主动谈,他听得很用心,同时随意的追加一、两个问题。
&ldo;目前毫无进展,&rdo;他向双杰森报告说。
&ldo;不过这家伙已经肯说真话,只要我的肝挺得住,迟早榨得出一些名堂。&rdo;
一天下午,他和吉哈洛混进赫德生街一家酒家。吉哈洛忽然对他说,&ldo;你是个条子‐‐到底杀过人没有?&rdo;
&ldo;一次,&rdo;齐劳勃说。
&ldo;这家伙举着刀子冲着我来,我给他吃了两颗卫生丸,为这件事我还得了一张奖状。&rdo;
其实这是谎话,齐劳勃在警局中待了十年,从来没发过一粒子弹。
&ldo;才一次?&rdo;吉哈洛取笑他。
&ldo;差劲。我在越南的纪录数都数不清,到后来简直就无所谓了。&rdo;
&ldo;屁话,你杀了多少人我不管,起码你的心也不会安。&rdo;
&ldo;这才叫屁话,&rdo;吉哈洛抢白他。
&ldo;看见吧台上那个跟老婊子穷泡的肥仔没有?这家伙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如果我现在带了家伙,只要高兴,就会过去把他眼珠子都轰掉,干完了之后,我今晚绝对不会睡不着觉。&rdo;
&ldo;少盖?&rdo;
&ldo;我发誓。&rdo;吉哈洛举起一只巴掌。
&ldo;他妈的,你简直是颗定时炸弹。&rdo;
&ldo;一点没错,赛门医生就是想唤起我的良知,太难了。&rdo;
&ldo;可惜他被干掉了,不然你也许有救。&rdo;
&ldo;也许有,也许没有。&rdo;吉哈洛去吧台取杯啤酒。
&ldo;你带了枪?&rdo;
&ldo;当然,规定嘛。&rdo;
&ldo;借我一分钟,&rdo;吉哈洛说。
&ldo;我去把那个猪头三干掉。&rdo;
&ldo;疯了啊?!&rdo;齐劳勃自然而然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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