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纵酒,以自昏秽。咏歌之际,屡称东山。又与贺知章、崔宗之等自为八
仙之游,谓公‘谪仙人’,朝列赋滴仙之歌凡数百首,多言公之不得意。”
(李阳冰《草堂集序》,载《李太白全集》卷三一)连当时的“朝列”都对
李白的真实心情有所理解,作诗“言公之不得意”,难道在数年以前曾与离
京后的李白交游甚久且相知甚深的杜甫反倒会对李白“浪迹纵酒,以自昏秽”
的动机毫无觉察?程千帆师曾对“饮中八仙”的生活经历和精神状态进行了
全面的考察,他得出的结论是:“‘饮中八仙,并非真正生活在无忧无虑、
心情欢畅之中。这篇诗乃是作者已经从沉湎中开始清醒过来,而以自己独特
的艺术手段对在这一特定的时代中产生的饮者作出了客观的历史记录。杜甫
与‘八仙’之间的关系可以归结为:一个醒的和八个醉的。?《饮中八仙
歌》是杜甫在以一双醒眼看八个醉人的情况之下写的,表现了他以错愕和怅
惋的心情面对着这一群不失为优秀人物的非正常精神状态。”(《一个醒的
和八个醉的》,载《被开拓的诗世界》)我完全同意这个结论,而且认为:
虽然“饮中八仙”并非都以诗歌著称,但他们的精神状态正是盛唐诗坛风气
的形象体现。在盛唐后期,也就是开元末、天宝初时期,朝政日趋腐败,社
会日趋黑暗,可是这一切都掩盖在花团锦簇的繁华外表下面,所以诗人们(包
括李白、贺知章)尽管对此若有所感,却仍然受到巨大的惯性力量的支配,
以充满着浪漫情调的举止(例如痛饮)来销解心底的惆怅失意,他们没有能
够、也并不情愿睁大眼睛清醒地正视现实,所以整个诗坛仍然弥漫着浪漫主
义的风气。只有杜甫是一个例外,他开始以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的身份审视“饮
中八仙”的醉态,这意味着他已有从浪漫主义诗坛上游离出来的倾向。
有比较才能有鉴别,为了更好他说明杜甫与整个诗坛的游离,应该把他
与同时的其他诗人作一些比较。
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载《李太白全集》卷三一)云:“时人又以公及贺监、汝阳王、
崔宗之、裴周南等八人为酒中八仙。”可证当时确有“八仙”之称,但名录与杜诗所列者有异。参见浦江
清《八仙考》(载《浦江清文录》)。
2贺知章卒于天宝三载(744),而苏晋则早在开元二十二年(734)已经去世,根本不可能于天宝初预八
仙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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