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骄傲的,直到他们离开之后,我从他留给我的一堆书册当中看到许多我手下的名字,我才知道,那些人投奔到我这里,居然都是他授意的,也就是说那么多年前,其实他已经决定放下那把椅子,而且决定把它交到我的手上!
可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边要防着皇阿玛发现,一边抵挡着大哥和三个那边的阴谋陷害,另外还要努力地去超过他,超过他,然后夺回她!
康熙三十八年,皇阿玛在去热河的途中染上时疫,然后在我们这些兄弟犹豫的时候,弘曦那个孩子自请侍疾,我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已经进去了。
我有些恍惚,如果她知道她的孩子这般自请侍疾,是不是会立刻赶过来?她是不是会着急会难过会伤心?可是另一方面,我又恶毒地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了这个孩子,那是我的阻力会不会更小一点,想完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为此感到不自在,所以便不常去瞧皇阿玛,就怕遇见弘曦,于是也错过了和她再见一面的机会,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去了,然后在皇阿玛身体好起来之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是十年,皇玛么离世的时候,我才得以再见着她。
十四年的时间,我早已不可抗拒地娶了福晋,生了孩子,日复一日地老去,而她的眉眼却仍旧仿若昨日,年轻而又清晰,身上沉淀着的岁月的光华,让她仿若那香醇的酒,香浓的让人放不下。
她红着眼眶朝我勉强而笑,我也微微点头,然后就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她是伤心的,她自小就养在皇玛么的身边,又这么多年不曾回来,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同样年轻的他毫不避讳地揽着她的肩膀,轻声慢语地安慰着她,两人之间流淌着的浓浓的温情刺痛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
我早已在宫外开了府,而他们却住在宫里,于是不过见了短短地几次面,甚至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经,皇阿玛派太子驻守鸭绿江,她也随着去了。
一年之后,原本的藩国朝鲜正式划入大清的版图,我才知道并非是驻守那么简单。
康熙五十五年,两人再次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却不同了,他回了宫,她却回到了瓜尔佳府认祖归宗,瓜尔佳府摆了酒席,我却没有去。
我冷眼听着京城里沸沸扬扬的议论,说瓜尔佳府的小格格和纯禧长公主长的好像,只是如果是长公主,那必定不会是这么年轻的,我暗自勾起唇角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一直将婚礼拖延到现在。
他们成亲之后,皇阿玛开始将他带在身边,然后皇阿玛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进宫一趟,哪怕是远在两广的臣子,也不远千里地来京述职,我明白,皇阿玛这是在为他铺路。
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虽然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那把椅子,到底是为了得到她,还是为了那个执念,我只知道,我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我进宫请安的时候,时常会踩着时间等在景运门那里,只为了多看她一眼,因为她每日必然会在固定的时间亲自送汤水吃食去乾清宫。
我看着她脸上泛起温柔而幸福的笑意,慢慢地麻木。
康熙六十五年十月十三日,皇阿玛寿终正寝,我看着他握着遗诏却没有宣读,只是抬首站在夕照之下,那金红的光芒笼罩了他的全身。
接着他以为皇阿玛守孝为理由,并未登基,而是以太子的身份摄政,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过这也正是我的机会不是吗?
我从来都无法不去承认,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即使他现在还没有登上皇位。
三年的时间,我见证了大清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到那样的变化,我甚至有些惧怕,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换做是我,我根本做不到这样,我走在街上,看着百姓们真诚的笑脸,听着各地传来的好消息,我几乎都要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走到了这个位置,身后有无数的人,他们都是我的责任,我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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