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被他半揽着,走了两步,忽地就停下。
&ldo;怎么?&rdo;魅影低头看过来。
温妮在带着他体温的外套笼罩下,微微扬起一点下巴:&ldo;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躲了吧。反正这场雨我们是淋定了。&rdo;
&ldo;……抱歉。&rdo;在温妮的注视中,魅影眼神中闪过几缕懊悔,&ldo;看来,我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时间。&rdo;
&ldo;那不重要。&rdo;温妮伸手拉着他,放下外套,注视着他,任雨淋下来,&ldo;只要是和对的人,就足够了。&rdo;
&ldo;那,我是对的人吗?&rdo;魅影将外套从身后裹住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ldo;那就要看了。&rdo;温妮说。
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呼吸相闻。
&ldo;看什么?&rdo;魅影低声问,嘴唇几乎摩挲过她的耳畔。
温妮笑起来,一把推开他。
&ldo;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魅影先生。看来大雨对谁都是公平的。&rdo;温妮说着,踩着一串笑声,离开墓地的青石板路,踏入草地。
&ldo;您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把想要退休的念头真正的说出来。&rdo;
她张开双手,呼吸湿润的空气:
&ldo;这感觉棒极了。&rdo;
魅影跟在她后面,步入草地:&ldo;……退休的想法,就让你这么高兴吗?&rdo;
&ldo;是啊。&rdo;温妮踩着轻快的步调,过去拉魅影的手,把他也拉到草丛深处。
魅影放任她施为,只问:&ldo;为什么?和我一起,和我的歌剧一起……不好吗?&rdo;
&ldo;那您呢?只写那些深刻哲思的剧本不好吗?为什么要追求&lso;世俗爱情&rso;呢?&rdo;温妮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站定了,抬头看着他。
魅影的嘴唇轻轻抖动,温妮认出,他在无声地叫她的名字。
他的视线里,有无法化开的强烈情感。
&ldo;什么?&rdo;温妮轻触他的脸颊问。
&ldo;为了我,不要退休。我需要你,为我的剧本注入灵魂。&rdo;魅影的声音下,难以察觉的轻颤。
&ldo;只是剧本吗?&rdo;温妮的手,划到他的脸的另一边,银质的面具上。
&ldo;不。&rdo;魅影立刻阻止她,按住她的手指。
温妮也并不强求。她任由魅影捉着她的手,低声道:&ldo;那这样吧,魅影先生。我现在很想跳舞,您陪我跳一曲,我就再重新考虑一下退休的事情。&rdo;
&ldo;……现在?&rdo;魅影有些迟疑。
温妮肯定地点头,把手放在他腰间:&ldo;就现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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