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黎邀叹了口气,踩着一堆&lso;尸体&rso;中的缝隙走过去。
他人高腿长,往地上一瘫,就占地一片,黎邀还要小心翼翼不踩到他的腿。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她蹲下身,小声问:&ldo;怎么了?&rdo;
短短三个字,尾音竟然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但颜灼仍旧不吭声,夹着香烟的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而另一条腿伸得老长,埋首低头,一幅思考人生的深沉样。
黎邀又忍不住笑,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ldo;好了,别闹了,快起来,也不怕人笑……&rdo;
话没说话,手就突然地被人一把抓住从头上拿了下来。
&ldo;别摸,我不是你养的猫,顺不了毛。&rdo;颜灼抬头,眼底腥红,脸上还有湿了的痕迹。
黎邀一顿,笑容渐渐退了去,她问:&ldo;不是猫,那是什么?&rdo;
颜灼目光一狠,拽着着黎邀的手把她整个人往床上扔,欺身覆上去:&ldo;男人!老子是男人!&rdo;
他瞪着她一字一句低吼,像一只困在笼子里使不出爪牙的野兽。
黎邀被钳制得动弹不得,胸口连喘气都不顺,很不舒服,她尽量心平气和地顺着他说:&ldo;好,好,男人,我知道你是男人,没把你当猫啊,快松开。&rdo;
但颜灼不仅不松反而抓得更卖力,把她两只手都按在身侧,浓浓的烟味儿喷在她嘴角:&ldo;不,你特么没把我当男人,只把我当阿猫阿狗,高兴了就逗,不高兴随时可以丢。&rdo;
黎邀:&ldo;……&rdo;
沉默了一会儿,她冷下声:&ldo;脑子长你肩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rdo;
颜灼气得抽笑,红着眼点头:&ldo;好,好,承认了是吧,我就知道,老子特么就知道!我在心里就是一根草!&rdo;
说着就要低头堵她的嘴,黎邀扭头躲开,一次没堵到,他又要堵二次,黎邀再次躲开,冷着声音低呵:&ldo;颜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rdo;
颜灼不知道是亲了两次都没有亲到,深受打击,还是真的被黎邀的话吓到了,竟然一蹶不振,埋头在她颈窝一动不动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几秒钟还是几分钟,黎邀感觉手渐渐恢复自由,脖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湿湿的,凉凉的……
黎邀全身僵住,连呼吸都凝固。
她机械地伸出手,轻轻落到颜灼背上,小声喊:&ldo;如花……&rdo;
好一会儿才一个低哑得只想剩气流的声音从她颈窝里钻出来:&ldo;别走,十一……别丢下我一个人 ……&rdo;
黎邀拍着颜灼后背的手僵在空气里,半天没现落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颜灼退而求其次:&ldo;别一声不响丢下我一个人。&rdo;
黎邀咽了咽唾沫:&ldo;好。&rdo;
走之前,她一定会打招呼,她一开始也这么打算的。
颜灼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没再多说,黎邀一五一十地交待:&ldo;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带妙妙出去逛了一会儿,买了点小东西,大概是信号不好没接到你电话,不过我后来回你,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电话打……&rdo;
&ldo;闭嘴。&rdo;说到一半,颜灼突地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对着她恼羞成怒,堵上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话全吞进了肚子。
一气之下砸了手机这种事,打死不能说。
黎邀:&ldo;……&rdo;
这人动不动就上嘴。
想了想,算了。
她闭上眼,所有的感观都被放大。
唇瓣被咬得微痛,牙关被撬开,舌尖阵阵发麻,胸口挤压,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不由得&lso;嗯&rso;了一声,颜灼松开她,再次抬起头时,目光红润之余,多了一股朦胧的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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