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春信过来,春信胆子小,被皇上一炸,本来没事也能捅出篓子。
赵瑾拧着眉,思索片刻,“那便让她休息吧。”那宫女虽然戴着面纱,他又神志模糊没看清面容,但是那双柔弱无骨、又嫩又软的小肉手让他记忆颇深,春信身量还没张开,干巴巴的一棵小树苗,没几两肉,肯定不是她。
“朕听说,皇后身体有恙?”
叶安清差人搬了两把太师椅,又沏了壶茶,“谢皇上挂怀,臣妾并无大碍,无非是昨个夜里下了雨没盖好被褥着了凉,陆太医已经瞧过了。”
赵瑾随意地点点头,视线转移到已经站好的宫女身上,“都把手伸出来。”
叶安清手指微微一紧,“咳咳”,不着痕迹地将双手收回袖中,好在她与赵瑾相处时,要么一手油污,要么一手泥土,并无触碰,好险!
赵瑾走到宫女面前,挨个瞅了一遍,越瞅眉头拧得越紧,这些手要么干瘪如柴,要么带着厚厚的茧子,回想起昨夜那般触感,“唉”
叶安清心中暗喜,面上仍旧紧张地问:“怎么?是景安宫的宫女冲撞了皇上?”
赵瑾讪讪道:“没有。”重新坐回太师椅盯着眼前的宫女半晌无话,看神色虽然个个都很紧张,但均是面带疑惑,不像是有什么遮掩,端起茶盅抿了口茶,道:“皇后近日过多波折,又不想添置新宫女,朕就想看看景安宫的宫女是不是够细腻,能妥妥帖帖的照顾皇后。”
叶安清瘪瘪嘴,抬起衣袖半遮半掩地娇羞道:“臣妾谢皇上关心,是臣妾自己不够小心,怪不得她们。”
赵瑾摇摇头,又开始了!
我敢说,你也敢接,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皇后好好休息,朕还有政务要忙,先回了。”
叶安清“嗖”地起身行礼:“您忙您忙。”
赵瑾:“”
一直望着赵瑾走远了,叶安清才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太师椅里,抬手朝眼前一群惊魂未定的宫女摆摆手,“没事了,都散了吧!”
玉宜扶着叶安清回殿内,紧着眉头悄声道:“小姐,奴婢不是很懂,是不是圆了房就会生皇子啊?”
叶安清霎时想被贴了定身符一般,全身血液一齐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一双清秀的杏眼越睁越大,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今今今今今日几月几号?”叶安清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五月十八日。”
五月,五月,都道是十月怀胎,叶安清伸出手掌,摆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五月、六月
正月、二月
上一世淑妃的孩子就是二月生的!她记得当时宫里都在传,皇长子生在了二月,那是龙抬头的月份,是天选之人。
我的天!那孩子是这样来的啊!
完了!她这是挡了淑妃的运了!
“不会这么巧吧?”叶安清凉凉地反问玉宜。
玉宜:“”她又没生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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