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城沉吟:「帝城我相当熟稔,但这类劣行,我还真没听过……」
「那你呢?你曾放狗咬人不?」她手中银匙指向他鼻尖,凛冽逼问。
「我怎会做这种事,呃,我家的狗……是咬过偷儿没错,但平时没我命令,不会胡乱伤人。妳问这做什么?」
「随便问问。」她收回银匙,继续戳花糕。
「若真要吻合妳提及之人,倒也不能算没有,金老爷对待下人就挺严厉,若办事不合心意,动辄打骂是常事,冰天雪地里将奴仆剥个半光,罚跪门前更是家常便饭……」
怀财来了精神,抬眼的神色掺杂了兴趣,又听魏倾城笑笑说:
「教训几个劣等奴仆,也不是多大的事啦……刁奴欺主,太惯宠只会让下人骑到头上,难以使唤,我府上也立有数条严规,若有违反,总要教他们尝些苦头,得了教训才晓得乖嘛。」
乍听下是个道理,无规不成矩,管理家业与治国一样,要维持正常运作,自然须有准则,用以规范人之劣性。
天底下,没有不教训奴仆的主子,不过「教训」两字,挺微妙的,教训到哪种程度算恰好,也是门学问,太过则严苛,太浅则无法杀鸡儆猴。
「说说你都怎么教训下人?」她对魏倾城那句「教训几个劣等奴仆,也不是多大的事」很有深究欲望,尤其他口吻恁般风轻云淡,说得一派恬淡。
就她所知,对于处罚人一事上,态度越闲散,越不会去在意旁人死活,下的手也更重……魏倾城是这类的人吗?看他此时诚恳笑脸,倒不太像。
管束下人这种闲杂事,魏倾城向来不管的,于是招手唤来随身小厮,要小厮回复她的疑惑。
小厮恭敬揖完身,眸光不敢飘移,定定落在自个儿脚尖,连站姿都直挺挺,细数道:
「府里规矩甚为严明,最忌奴仆手脚不干净,若人赃俱获,绝对不容续留府里,大概就是杖打一顿再扭送官府;二忌奴仆顶嘴,没得主人命令,不能随意插嘴,当然更不可私下评论是非,若犯,重打一百掴耳光,再赶出府邸;三忌奴仆自作聪明,耍些手段伎俩,讨主人欢心……」
她喊了声停:「三这个不太合理,讨主人欢心怎么了?」她倒觉得如此忠仆该赏,大大的、用力的、好好的赏。
替她解惑的是魏倾城,他啜饮香茗,笑道:「我讨厌太有心机的下人,忠心不该掺杂算计,计较今天做这事,能得多少收获、多少赏赐,意图太不单纯,想了就烦。」
她打量他好一会儿,颇有心得:「你虽然满脸笑意,实际上很是严厉嘛。」
「严厉是对下人严厉,但对于我心爱的人,我一点也不严厉哦。」魏倾城又是唇角一勾,平时这么一笑,帝城多少芳心唾手可得,偏用在她身上,半点用处也无。
「若是今日心爱,明日不爱了,你是严厉还是不严厉?」
「这个嘛……」他笑了一笑,似乎觉得颇难回答,答个不好,倒沦为变心后郎心如铁之辈,可他方才的答案,确实存此矛盾。一时答不了,自然想随意揭过,他顺势挑开话语:「姑娘倒真有趣,不似一般富家小姐,只谈衣裳首饰香粉,更像个明察暗访的女差爷,真被妳查到哪人为富不仁,妳打算惩治他吗?」
「这你都看得出来?」太神了这男人,将她的来意看透透?
魏倾城当她这惊讶反应是作戏,给足了面子笑出声:「若是如此,魏某欢迎姑娘来查我。」
「被我查上的人,下场不会太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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