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燃抽了起来。然后,他透过浓烈的青色烟雾说:&ldo;华生,你很清楚,我从来不
胡乱猜测。从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来看,你怀疑我的说法。我告诉你,增感相纸搁
置几个月,不管存放得有多仔细,最终印出来的正片都会变色的。&rdo;
我赶紧转换话题,问他:&ldo;你准备把相册和底片拿给警察看吗?&rdo;
他说:&ldo;我没找到应该这么做的理由,华生。无论这些照片在你我这样的世人
看来多么清白无辜,它们的出现都有可能会给已故的瑞那德先生的名誉蒙上阴影。
我觉得没有理由对外声张。&rdo;
我又提醒他说:&ldo;雷思瑞特警官看到过你在暗室里冲洗出来的那张照片。&rdo;
他说:&ldo;这不是雷思瑞特负责的案子,再说,他不一定会再提起这事,&rdo;他说
到这儿打住了,擦燃一根火柴,凑到烟斗上,然后接着说,&ldo;但我还是要特地关照
他一下,叫他别提这事。我怀疑地方警察找都找不到这个暗橱。&rdo;
我又问:&ldo;你会告诉哈丁和福克斯吗?&rdo;
福尔摩斯说:&ldo;这不着急,先让他们答应保密再说吧。我知道,华生,有时候
你把我看成冷血动物,其实,我还是很有同情心的。如果有人知道这位女佣当过模
特儿,而且衣服穿得那么少,她恐怕就很难再找到新的工作了。其他照片上的女孩
子有的或许也是佣人。&rdo;
我抓住了&ldo;有的&rdo;这两个字发问。
他回答:&ldo;有的照片,手和脸一样,都拍得细致人微,这些照片上的人物都不
是佣人。还有一些照片,我注意到了,人物的手都藏在衣磔里,这些拍的很可能都
是佣人。&rdo;
福尔摩斯能这么设身处地地考虑得这么周到,令我大为感动,一冲动就把我和
珍的谈话内容告诉了他。
他点点头,站起来说:&ldo;华生,显而易见,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俩的观点是一致
的。&rdo;
我们小心地关好了避暑别墅的门,回到了肖氏庄园。福尔摩斯洗漱之后,换上
了诺福克上衣和裤子,这是他从贝克街带来的最随便也是最舒适的一套衣服。我们
坐在起居室里,我看到晨光正透过落地窗帘映进来。福尔摩斯接连不断地打盹,不
知道他是否留意到了这种光景。只要是睡醒了,他就会非常兴奋地和我交谈。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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