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个有深度忧郁感的人,就不宜结交gf。&rdo;歇夫微微摇头。&ldo;我弄不懂为什么青年人老爱玩火?&rdo;
&ldo;因为青年人的本身就是火。&rdo;
&ldo;照你这样说,你也不能例外吗?&rdo;
黄令德微笑不语,心里在说:&ldo;老家伙,想想你自己吧,难道你能例外吗?&rdo;
歇夫猛抽了几口烟,思索了一下而后问:
&ldo;你方才说,在那片黑影出现之后,并没有看到这屋子里有人外出,是不是?&rdo;
黄令德点点头。
&ldo;据我猜想,你所看见的那片黑影,他是从后门里溜出去的,所以你看不见。&rdo;歇夫喃喃地这样说,一面他吩咐,&ldo;现在你把电灯关起来。&rdo;
黄令德依照命令关了灯,重新摸索到原位子上坐下来。
整个屋子重新装进了一个不透气的黑布袋子里。
黑暗中,只有歇夫烟头的星火,一闪一烁,像秋季的阴郁的夜晚,长空只有那颗唯一的金星在闪耀。黄令德从这一星的火光里,望望对面那张沉着的脸,他忍不住问:&ldo;歇夫,我们坐在这里预备怎么样?&rdo;
&ldo;等那白熊回来。&rdo;
&ldo;那白熊到底是什么东西呢?&rdo;
&ldo;白熊就是白熊呀。&rdo;
&ldo;我们等它回来做什么?&rdo;黄令德问不出所以然,他只能变换了问题的路线。
&ldo;等它回来吗?&rdo;对方的火星一闪,一个玩笑的声音在黑暗里说:&ldo;我们在这社会上曾遇到过许多人,大半都是人面兽心;现在,我们等待着一只兽,可能这只兽,倒是兽面人心。我们等它回来,不妨跟它谈谈。&rdo;
黄令德想,谈谈,谈些什么?谈北极的风景吗?谈冰淇淋的制法吗?想的时候他问:&ldo;歇夫,现在什么时候了?&rdo;
&ldo;一点三十五分。&rdo;歇夫弯了弯臂膀,看看他的夜光表。
&ldo;我们将在这里,等待多久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们不至于猎取天鹅1吧?&rdo;
1西谚以徒劳往返为猎天鹅。
&ldo;大概不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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