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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她说：&ldo;蛇灵的人同样了解这点，所以，从计划一开始，如何对付李将军，就已经在他们筹划之中了。&rdo;

我们时断时续地聊着，直到困的睁不开眼，不知什么时候，我们都歪在床上睡着了，再醒来时，窗外已蒙蒙亮，烛火也已燃烧殆尽。我赶紧推醒云姑：&ldo;云姑，天亮了！&rdo;

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皮，见已是天亮，吓了一跳：&ldo;杀手来过了吗？&rdo;

&ldo;出去看看！&rdo;

我们迅速起身，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银两后下了楼，客栈还很安静，一如既往，我们路过别的客房时，捅破窗纸往里看了看，人们都在睡觉，很正常。

走出客栈后，云姑说：&ldo;太奇怪了，昨晚我们转了好几条街，烛火也点了一晚，竟没人来找我们！&rdo;

&ldo;难道，他们转移了？&rdo;我想了想，说，&ldo;这样吧，我们出城，你带我双营村外去看看。&rdo;

&ldo;好。&rdo;

我们来到双营村外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今天的天气很好，明净的蓝天上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彩，使我沉重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这世上每天都有出生的人，每天也都有死去的人，有时，人的寿命大概真是注定的，与其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不如打起精神面对今后的生活。我这样安慰自己，只是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云姑引我找到湖中的那个小船，这是条旧船，船板又被划出了深深的刀痕，想必是没法再用了。她说：&ldo;李将军就死在这条船上。&rdo;

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船沿，上面有一点残存的血迹，我不禁叹了口气。元芳的一生都在刀光剑影中度过，最终没能摆脱殉职的命运。如果他当初没有拜师习武，今天的他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也许我就不会认识他，也许我已经像那四个死去的蛇首一样倒在血泊中了。当然，想这种如果也没有意义，因此&ldo;如果&rdo;毕竟没有发生。

我向四周看了看，湖水中长了很多水糙，和岸上的绿糙连为一体，就像一个小型的芦苇荡。我问云姑：&ldo;从这里下水，通常在哪上岸？&rdo;

她也向四周看了看，指了指一条水糙包围的水路：&ldo;应该是那里吧。那条水路可能是小船划出来的，估计前边上岸比较安全。&rdo;

&ldo;咱们过去看看。&rdo;

我们使劲划动了这条旧船，慢慢驶进那条水糙包围的水路，向前划。划出半里路后，看到了湖岸，岸上的糙被踩得东倒西歪，看来真有很多人在这里上岸。

我们弃周登岸，在岸上转了转。阳光有些刺眼，但从糙上反射的光就柔和多了。我在糙丛中寻觅了一会儿，一片翠绿中，我忽然看见一个铜黄色的东西在闪亮。过去捡起来一看，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元芳的腰带扣。

扣子是铜铁合制的，有婴儿的手掌那么大，圆形，边上有锯齿，再熟悉不过了。

云姑过来看了看：&ldo;这枚扣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rdo;

&ldo;这是元芳的腰带扣。&rdo;

&ldo;是啊……&rdo;她想起来了，顿时愣住了，&ldo;可他不是……&rdo;

我想了片刻，心中萌生出一线希望：&ldo;也许，他没有死。&rdo;

&ldo;没有死？&rdo;

我说：&ldo;他的水性并不好，到了水里容易转向。别说他死了不能上岸，就是受了伤，在这种湖里也很难找到登岸的地方。况且，这扣子是铆在腰带上的，要用点力才能抠下来。他用这枚扣子留记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我想，他不但没有死，而且伤得也不重。&rdo;

她忙问：&ldo;你能肯定吗？&rdo;

我摇摇头：&ldo;我只能这么猜想，不敢肯定。毕竟李富堂太厉害，船都被砍了很多刀，船沿又有血迹，可见他们那场对决是什么样子……&rdo;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把扣子装起来，说：&ldo;到相邻的翠云村去看看吧。&rdo;

由于是早晨，双营村里走动的人并不多，但到了翠云村，我们发现村口聚集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小院指指点点。我问云姑：&ldo;怎么回事？&rdo;

她看了看，说：&ldo;这是杀手关押锦娘的院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rdo;

我们挤进人群，来到了院门外。院门开着，里面站着几个军士。我问一个老妇人：&ldo;大娘，你们围在这儿看什么？&rdo;

&ldo;里面是凶案现场！&rdo;

&ldo;凶案现场？&rdo;

&ldo;是啊，&rdo;她略显惊恐地形容道，&ldo;官府刚派人抬走了尸身，有一大批啊！&rdo;

我和云姑相视一眼，对于这个目不识丁的老妇人，我们不知道她所说的&ldo;一大批&rdo;是多少人。云姑又问她：&ldo;官府封锁现场了？&rdo;

&ldo;没有。这个案子没有头绪，官府就出了公告，谁若能在现场有所发现，必有重赏！&rdo;

我对云姑说：&ldo;进去看看吧。&rdo;

&ldo;好。&rdo;

我们进了院子，院内很空，只有一口井，井绳断了，且轱辘上落了一层灰土，地面上嘈杂的脚印显示，这里发生过一场打斗。院内只有三间正房，房门坏了一扇，窗户纸也多处被划破。我们走进屋，屋里很乱，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墙上和窗户纸上都溅有血迹，真真是个凶案现场。我们仔细搜寻了一番，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我说：&ldo;看来只有从尸身上下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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