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鸣听着他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他都明白,但他心中有道堪,怎么都跨不过。他无颜面对晏靖,更无法去面对他的感情。晏靖自那一次哺他喝药后,都规规矩矩,生怕多看他一眼被他看出破绽来。
万鸣比他年长几岁,又怎能看不分明。或者说,他早五年便知道了,他以为这份荒诞的情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殆尽,可他忘了,他的这个徒弟从来都是时间越久记忆越深刻。
褚夏推开铺门,错开一步,看到万鸣错愕的神情,意味深长地一笑:&ldo;你们聊。&rdo;
&ldo;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rdo;的褚夏头也不回地念道:&ldo;至高无上啊,何尝又不是深渊万丈。&rdo;
晏靖堵在门口,冲他笑道:&ldo;师父,赌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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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总不能叫徒弟自己滚回皇宫去。
铺子看着不大,地下却别有一番天地,万鸣一般是不来的,他并不好赌,只是图个新鲜。
&ldo;就赌大小。&rdo;万鸣心说,你能赌什么,你什么都不会,赌别的就是在欺负你。
晏靖:&ldo;那赌注呢?&rdo;
万鸣一愣,赌注一般不都是……他发现这趟出来,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
&ldo;师父若是没想好,不妨先听听我的。&rdo;
万鸣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
&ldo;扎尔族地势险峻,实在不适合生存,若是我输了,我愿与扎尔族再次划分地界。&rdo;
万鸣一怔,他怎么也没想到晏靖说出的会是这个,当年扎尔族要与万家联姻,想与赤元国重修旧好,也有这因素在其中。可明祯帝不似晏靖,他将一切权利抓在手中,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若是晏靖真的能……
&ldo;若是你赢了呢?&rdo;万鸣打起精神,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晏靖拿起一盅骰子,晃了晃,随意搁在桌面上:&ldo;若是我赢了,师父可愿陪我一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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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鸣手指颤了颤,该来的躲不了。
他闭了闭眼道:&ldo;晏靖。&rdo;
&ldo;嗯?&rdo;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生生压下了所有的心绪。
万鸣想说什么,终究一个字都说出口。他拿起手边的骰子:&ldo;开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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