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气愤地将桌子一拍说:&ldo;谁在撒野?你身为刑部尚书,故意与皇上作对,该当何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是让我审还是不让我审?&rdo;
颜颐寿也不示弱,他并不正面回答陆炳的问话,而是高声喊道:&ldo;来人啊,给我将这狂徒轰出去。&rdo;
五六个领命的狱卒跑过来将陆炳紧紧围住,做出捕人的样子。陆炳突然抽出随身宝剑,呜呜地不停挥舞,早有一个狱卒撞在剑尖上,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颜颐寿见状,大声叫道:&ldo;反了反了,快给我上,把他抓住,关进牢房。&rdo;
陆炳舞剑冲出包围,急忙向锦衣卫跑去。
颜颐寿指挥着狱卒道:&ldo;给我追,打死他,这个野蛮的南蛮子,竟敢与我作对。&rdo;
不一会儿,陆炳带着一百多名锦衣卫兵校快速地开了过来。在陆炳的指挥下,迅速包围了刑部。陆炳走到颜颐寿的面前道:&ldo;颜尚书,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说,听不听皇上的口谕?&rdo;
颜颐寿作为老臣,哪里受过如此鸟气,硬着头皮说:&ldo;不见皇上的亲笔手谕,本官是不会让外人插手刑部的,量你也不敢抢监劫狱吧。&rdo;
陆炳没有与他搭话,而是指挥手下的兵校道:&ldo;把这个抗旨的贼臣捉拿归案,打开狱门,提出庄肃皇后。&rdo;
陆炳一声令下,锦衣卫兵校闪电行动,但遭到颜颐寿的顽强抵抗。陆炳利用人多的优势,将颜颐寿逼到一间小屋里,使其失去指挥能力。众狱卒发现尚书已经销声匿迹,再也不敢抵抗,听从了锦衣卫的指挥,看管狱卒乖乖地带着陆炳去见庄肃皇后。
陆炳惊喜地道:&ldo;庄肃皇后,你受苦了!我是代表皇上专门来解救你的。&rdo;
庄肃皇后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来人,一句话也不想说。陆炳以为她变成了痴呆,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陆炳令人抬来一乘花轿,将庄肃皇后送到她的宫中。待护送的兵校走后,陆炳又吩咐宫女侍候皇后梳洗,以使她安心休息。
第二天,陆炳又到庄肃的宫中。他一入宫门,看见皇后正在与宫女们说着什么,顺口说道:&ldo;庄肃皇后安康!&rdo;
庄肃皇后提提眼睑,欲言又止,宫女们则亲热地招呼他坐下。
陆炳态度诚恳地说:&ldo;我知道皇后对我有意见,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呀。皇后想想,即使再亲的人也不能随便冲撞皇上,是不是?那时只怪我没有将皇后拉住,否则,就不会出现以后的事情了。&rdo;
庄肃皇后只是装着傻愣愣地默默地听着,不说话,也不正眼看陆炳,那神情活像一个冰美人。
陆炳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问宫女们道:&ldo;皇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rdo;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其中有个宫女小声地说:&ldo;皇后可能是受到刺激,心里郁闷。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呼喊妙菁,估计是要看太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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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皇嫂发威侍卫解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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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又转向庄肃皇后道:&ldo;皇后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看太医?这都是皇上交代过的,皇后可不要误会皇上呀。&rdo;
突然,庄肃皇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道:&ldo;说我误会皇上,我能误会皇上吗?呜呜……武宗不在了,我该受别人的欺负……呜呜……&rdo;
陆炳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汉,听到庄肃皇后委屈的哭声,心里也是酸酸的,只好附和着说:&ldo;哭……哭吧,哭出来好受些。&rdo;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挤出了眼眶。
陆炳的真诚终于使庄肃皇后放下矜持,回到现实中来,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陆炳看到庄肃皇后的情绪开始稳定,语重心长地说:&ldo;难道皇后真的想与皇上断绝亲情,成为陌路人吗?据我所知,皇上从来对你没有丝毫假心的,难道皇后自己看不出来吗?&rdo;
庄肃皇后一听,亦推心置腹地说:&ldo;其实,我与皇上闹也不是真心的,过后想想后悔极了。但他不应该那样对待我呀,这叫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呀?&rdo;
&ldo;是啊,你这么一闹,觉得自己的面子无处搁,那皇上呢,他的面子就有处搁了?要是一般的大臣像你这样冲撞皇上,早就问斩了!你可给皇上增加了很大的压力呀。皇上说皇嫂一向知书达理,顾全大局,这次怎么像吃了枪药似的,光对准他开火。对此,皇上也想不通啊!&rdo;陆炳漫不经心地说。
庄肃皇后听了,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强调说:&ldo;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有人……&rdo;
&ldo;哎,皇后,今天我们不说别人,我就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rdo;陆炳故意拦住道。
庄肃皇后道:&ldo;我就是说嘛,为那一点庄田的事,恨不得天天有人上门来对我说,要我出面去阻止皇上,说如果皇上不同意,就去和他拼命。&rdo;
陆炳附和着说:&ldo;我怎么说皇后近来变了个人似的,原来如此。你想没想过,叫你那样做的人,平常跟你的关系怎么样?比如说我吧,自跟随皇上进宫以来,与你和皇太后的关系都很好,没少在皇太后那儿喝酒。为这,我对你一直感恩不尽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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