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肯定会通往另一条公路的,用不着担心。&rdo;
如果是一般顾客,三上如果觉得不放心,早就拒绝了,因为已经掌握了这个人的底细。到这个僻静的地方,他究竟要干什么呢?这引起三上的好奇心。
沿着这条路继续向前驶去,在黑魆魆的树丛之间看到了类似公寓的灯光。
&ldo;是住宅区吧?&rdo;
&ldo;是病院。&rdo;
&ldo;啊?&rdo;
由于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感到有些陌生,这种地方居然会有病院。
车轮碾着落叶和枯枝前进,不一会儿在灯光中看到了大门。
&ldo;就到这好了。&rdo;
岩村叫他把车停下。
三上看了看里程表,说出了钱数。在客人掏钱的时候,他仔细地看了看这所建筑。大门紧闭,门上亮着孤灯,后面是黑魆魆的树丛,树梢间闪动着点点灯光。门柱上挂着&ldo;不二野病院&rdo;的牌子。
三上向付过车费推开车门正要下车的岩村问道:
&ldo;先生,原来这也有疗养院啊?&rdo;
&ldo;不,是精神病院。&rdo;
&ldo;噢。&rdo;
三上不知为什么对这所院落产生了一种恶感。
岩村走向大门侧面的小门,到了那里他按了按门铃。
&ldo;先生,&rdo;三上一面倒车一面伸出头来,&ldo;是不是要在这儿等您呢?&rdo;
岩村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了。
三上调转车,向来的那条道开去。回头看时,只见岩村还站在那里按着门铃。他想,在夜深无人的精神病院门前按门铃的岩村看样子,绝不是一般人。
‐‐是不是有他的亲属在这里住院呢?为了这个才悄悄跑来探望的,可能是在白天怕人看见,才这么晚来的吧?
三上一面开车一面思考着。
‐‐这个时候来,他就得在病院里过夜了。也可能是病院派车送他回家……嗯?且慢,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病院和岩村的关系,如果不相当密切是不可能的。首先,这么晚了才来看病人,这本身就说明:不是一般关系所能做到的。
三上好容易才在车前面看到了通往公路的交叉道口。
2
到了田无,再住前走就进入町街了。突然,在车灯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在路边站着,那男的向这边招着手。
三上吃了一惊,原来这人就是自己曾经从高圆寺松树町送往银座的那个小胡子。
&ldo;这车是回东京的吗?&rdo;
小胡子在车窗外面问道。因为车上有&ldo;空车&rdo;的红色标志,也许人家认为这车来的正是时候。
&ldo;是的。&rdo;
三上有些惊慌,他尽量不使对方从正面看到自己的脸,答应道。
&ldo;对不起,能不能稍微往回返一下,就在那儿,不远。&rdo;小胡子恳求道。&ldo;躭误你回库,很对不起,车费可以多付些。&rdo;
三上没说什么,开打车门。
小胡子钻进车,那女的还在外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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