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尸体,那一带林木很多,什么地方部可以藏。再说当时天快黑了,就暂时藏起来了。饭田回到医院,使开始和医生们打五人麻将,是他有意动员大家打五人麻将的。他利用了替换下来的两个小时,是为了让外人看来,在那段时间内他一直在玩麻将。这为的是让那些人替他证明案件发生当时他没在现场。
这两小时之内,饭田从保护室领出三上,弄进汽车。他自己会开车,这是在大森那里桑木亲眼看到的。由于药力的作用已使三上毫无气力,拉到中途又把藏在树林里的山中的尸体装进车里,把两个人一起弄走。
三上也可能是在途中被勒死的。
饭田把车开到青梅山里,把尸体扔在现场,然后回到病院。从不二野病院的位置看,往返青梅现场加上处置的时间,是有富裕的。
仔细一想,这么多的事单凭饭田一个人恐怕不可能。尽管他怎样在病院握有实权,如果不拉拢负责保护室的病房主任,也是不可能的。
桑木走出了商店。
4
第二天,桑木来到不二野病院。桑木要见饭田事务长,今天他没来上班。
&ldo;最近朋友家出了件不寻常的事,他到那里去了。&rdo;
肯定去了岩村顺平家。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饭田和岩村章二郎关系的密切。也许岩村顺平自杀就是由于他们共同的关系造成的。
桑木叫把病房主任找来。主任四十来岁,是一个长脑袋。姓丸山。这个人有个毛病,一面说话,一面不停的摇头。
&ldo;很冒昧,向您打听一件事,&rdo;桑木说道,&ldo;三月十八日,这个病院有出院的病人吗?&rdo;
三月十八日指的是发现山中和司机三上尸体的前一天。
&ldo;请稍等一等。&rdo;
病房主任走出接待室,片刻之后就回来了。
&ldo;是的,只有一个人。&rdo;
&ldo;叫什么名字?&rdo;
&ldo;叫桑木太郎。&rdo;
桑木一怔,和自己是同姓,姓桑木的不常见。
&ldo;年龄呢?&rdo;
&ldo;三十二岁。&rdo;
和三上的年龄相同。
&ldo;他的住址呢?&rdo;
&ldo;原籍在九州一带,现住址在向岛那边儿。&rdo;
丸山主任介绍得很详细。
&ldo;这个人的相貌呢?&rdo;
&ldo;这个……&rdo;
病房主任把记忆中的特征一一作了介绍。越说越像三上。
说话当中桑木很注意丸山的神态,看得出他介绍的情况是属实的,但态度上有些怯懦顾虑。原因不仅是由于桑木是刑警,主要是被一再追问,感到难以招架。好像其中有点什么似的。
&ldo;那个叫桑木的患者病情是什么样的呢?&rdo;
&ldo;一会儿狂躁,一会儿忧郁,是交替着的。&rdo;
&ldo;那么,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吗?&rdo;
&ldo;是的。因为他一发作就没法管,闹得很凶。&rdo;
&ldo;是什么病呢?&rdo;
&ldo;梅毒,是脑子里侵入了病菌,也就是所谓的脑梅症。&rdo;
桑木想,三上是绝不会患脑梅症的。现在只能不置可否。
&ldo;那个三上,不,那个桑木入院的时候,是由什么人陪他来的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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