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深,我想听你讲一讲你打仗的事。&rdo;
&ldo;好。&rdo;秦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抱着怀里的人,秦深同他讲着那些打仗曾经历过的生死关头,讲到危险处,林羽便忍不住绷直身子,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秦深拍着他的背,哄着他,等到他平静下来,才继续讲下去。
天不知不觉地黑了。
等到陈副官来敲门的时候,已经到了夜半时分。
&ldo;副司令,我们该回去了。&rdo;
将最后一个故事同林羽讲完,秦深紧了紧怀抱,在林羽耳边说:&ldo;我过几天再来看你。&rdo;
林羽撑着眼皮,拍了拍他的手:&ldo;不用,你忙你的就好,不用来看我,你的妻‐‐&rdo;
&ldo;嘘,不要说,&rdo;秦深捂住他的唇,他重复道,&ldo;我过几天再来看你。&rdo;
&ldo;好。&rdo;
林羽仰起头看他,秦深就势在他嘴角亲了一口:&ldo;乖乖地睡觉,想吃街上的什么好吃的跟我说,我下次帮你带。&rdo;
&ldo;我……想吃鼓头街最东边那家的南瓜饼。&rdo;
&ldo;好,我一定给你带过来。&rdo;
&ldo;小深,找我有什么事?&rdo;
秦深坐在文延平的对面,他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ldo;我希望同司令商量一件事。&rdo;
文延平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寻常:&ldo;什么事?&rdo;
&ldo;司令当初救下我时,我失忆了。后来有人说,我是孤儿,再后来,司令便将小萍嫁给了我。但是前一阵子,我才刚刚想起失忆前的事情,其实在我从军之前,便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妻了。&rdo;
文延平挑了挑眉,坐直身子:&ldo;哦?所以‐‐&rdo;
秦深顿了顿,继续开口道:&ldo;司令当时也知道,其实我对小萍没有太多情谊,但后来考虑到司令对我有恩,因此才接受了婚约。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我却是真真正正辜负了自己的心,也辜负了我未婚妻等我这么久的情意。&rdo;
他说完后,对面坐着的人不由皱起了眉,沉声道:&ldo;你现在同我说这些,是要抛弃萍儿的意思吗?&rdo;
文延平的话让秦深不得不承认,他心中是存有这种念头的,恨不得不管不顾地回到那个人身边。
但他知道,不可能,也不应该。
既然娶了文萍,这就是他的责任,无论他对文萍有没有感觉,这份责任都是逃不过的。
但他还是想为林羽争取一点。
&ldo;不是,我只是希望能够向您坦诚这一点,以后我会帮他治病,接济他的生活,但是不会同萍儿结束夫妻关系。&rdo;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有些原本迎风蓬勃肆意生长的东西似乎在某个角落里蔫掉死掉了。
文延平从鼻腔中应了声:&ldo;你这样想,我很欣慰。不过有一点需要提醒你,这件事不能让萍儿知道。&rdo;
&ldo;您放心,我有分寸。&rdo;
‐‐‐‐‐‐
&ldo;你们知道吗?听说督军府最近有喜事了。&rdo;
另一个仆人说道:&ldo;什么喜事?&rdo;
&ldo;听说那位司令夫人怀孕了,刚刚怀上,据说把司令高兴死了!&rdo;
&ldo;什么司令夫人?&rdo;
&ldo;哎呀,还能是谁,老司令的夫人早死了,那肯定是现在的司令夫人啊……&rdo;
&ldo;你们胡说什么呢?去去去,再不干活就把你们辞退了。&rdo;这是阿福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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