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时也是独自一人坐在课桌旁看书。因为是转校生,起初也有人过来打招呼,但是铃木君回应冷淡,只一个星期就再也没人搭理他了。看起来铃木君本人也不怎么介意。
&ldo;喂,铃木君。&rdo;
我试着向铃木君搭话。劳动开始的铃声一响,铃木君便拿起长柄刷默默地干起活来。清扫厕所本来就没劲,连话都不说就实在太无聊了。而且,没准一侃起来,才发现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ldo;铃木君是从哪儿转较过来的呀?&rdo;
其实听老师说过,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名古屋转来的,还看见几个同学过来问他关于&ldo;米粉糕&rdo;的事。铃木君的态度不讨人喜欢,所以很快那些人就不见了。我不是因为不知道才问,只是想起个话头。
(注:米粉糕是名古屋的特产)
不料铃木君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完全不同的回答。
&ldo;我么?我是从天上来的。&rdo;
&ldo;天花板?&rdo;
(注:日语&ldo;天上&rdo;和&ldo;天花板&rdo;的发音相同)
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老化斑驳的天花板。在市里的所有小学中,神降北小的校舍是最最破旧的,从我入学以来就有传言说要改造。可现在都过去四年了,还是老样子。我已经放弃了,想必到我毕业的时候还是那样。
&ldo;不是天花板,是天上,天的上面。&rdo;
铃木君说话时声音细细的,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的便……就给人这样的感觉。起初以为铃木君在开玩笑,可是看那样子又不像。
心里想着也许是名古屋的校园里非常流行的笑话吧,为了继续话题我又问道:&ldo;铃木君是住在空中么?&rdo;
&ldo;不是的,还要上面。&rdo;
铃木君回答说,擦拭瓷砖的手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
&ldo;是宇宙?&rdo;
&ldo;接近了哈。&rdo;
铃木君轻轻地笑了。说起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
&ldo;可是没有人住在宇宙里啊。&rdo;
我知道人类乘坐人工卫星或航天飞机进入外太空的事。也在电视上见过人在飞船中漂浮的画面。但那毕竟是暂时的,更何况小孩不可能住在那里。莫非这就是大城市的调调儿?
&ldo;那铃木君是宇宙人么?&rdo;
&ldo;当然不是。&rdo;铃木君平静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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