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rdo;见寻许久不作回应,凝嫔悄声问道。
寻的视线落在了凝嫔的脸上,突然出声:&ldo;凝嫔妹妹,生得很美。&rdo;
&ldo;……&rdo;凝嫔愣住,&ldo;姐姐这是何意?&rdo;
寻吩咐莞将她的珏玉缨簪取出。莞不明就里,但还是双手呈上。
&ldo;妹妹肤如凝脂,珏玉缨簪也是莹润之物。&rdo;寻起身,为凝嫔别上簪子,&ldo;却是人比簪美。&rdo;
凝嫔似乎受宠若惊。&ldo;妹妹残颜,姐姐谬赞了。&rdo;寻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凝嫔,她的眼底分明毫无波澜,无喜也无惑,只有一潭静水。
寒暄良久,像极了情深姐妹。凝嫔辞去,寻送之门。
莞迷惑不解,问:&ldo;娘娘,这珏玉缨簪……&rdo;
&ldo;是皇帝赏给本宫的。&rdo;寻淡淡接过了话头,&ldo;你说,如果皇帝看见凝嫔发上此簪,会作何感想呢?&rdo;
一定会感到奇怪罢。
寻不过想让封来见她。
第11章寒雪
寻赶到的时候,莞已经离开了。
死前,她在床榻上翻滚,号叫,发了疯一般地捶打胸口。终于,她安静了下来,也再无声响。
死前,她笑着自嘲说:我还以为,我能等到二十五岁呢。
二十五岁,她便可以出宫了。
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莞,看着她紫黑的双唇,抓裂的脖颈,以及一双桂圆似的瞪得凸出的眸子,似乎在呐喊着什么。
寻伸出手,阖上了莞的眼帘,指尖湿冷,这才发现莞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泪水。
窗外下雪了。寻起身走向窗口,一片片晶莹从窗外飘进来。寻本想关上窗牖,但她望着寂寥的后院,身影已渐渐地,渐渐地冰冷。
过了几日,有侍卫来长寻宫,将寻带去了坤华宫。
寻走进主殿。笙贵妃恰好偏头望过来,目光里尽是好整以暇的意味。而主座上那位,脸色沉冷得一如外头的积雪。
&ldo;寻贵妃,&rdo;封问寻,&ldo;是不是你,杀了凝嫔?&rdo;
寻蓦然睁大了双眼,满脸都是不敢置信:&ldo;凝嫔,薨了?&rdo;
&ldo;呵呵!&rdo;但听笙笑了一声,拍拍两下手,便有奴才托着木托盘走出。寻一眼就认出了盘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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