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打开了话夹子,一时话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江坐在桌边耐心地听着,看着寻明媚的侧脸,眼里好似露出了几分温柔。
寻正说着,突有敲门声传来,小二在门外问道:&ldo;两位客人,要不要品尝一下千秋酒阁的姮娥酒?&rdo;
寻不假思索地摆摆手,虽然门外的小二并不能看见:&ldo;不必不必,没钱。&rdo;
江险些笑出声来。小二似乎也傻了傻,半晌没有动静。
这时江告诉寻道:&ldo;姮娥酒是不用花钱买的。&rdo;
&ldo;是么?&rdo;寻顿了顿,嘴角忽地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ldo;那不喝白不喝呀。&rdo;言罢,寻已开了门,&ldo;不要钱是么?那……我要两壶。&rdo;
小二正欲递出酒的手呆在空中,脸上露出了为难的干涩的笑容。&ldo;姑娘,一壶酒才好,一生一世一双人。&rdo;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寻正琢磨着这句话,小二已经将那壶姮娥酒放在门边的木柜上。&ldo;祝两位客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小的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就先去忙活了……&rdo;说话声越来越小,待到话落之时,小二已跑下了楼。
什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这人误会了罢?&ldo;诶,你回来,我们不是……&rdo;寻正要追上去澄清,江却叫住了她。&ldo;误会了也好,姮娥酒从来只赠给眷侣,这是千秋酒阁的传统。其他人,可是高价也买不了的。&rdo;
&ldo;哦?是吗?&rdo;寻这才收了身进门来,把门关上,&ldo;迦城也有千秋酒阁,我竟一直不知道这条规矩。&rdo;
&ldo;你不是知道许多市井趣闻么?这倒奇怪了。&rdo;
&ldo;亥‐‐其实也不奇怪,&rdo;寻拎着酒壶走到桌边,一边斟酒,一边说道,&ldo;酒阁的小二看我从来独自一人,自然不会馈赠这……这叫什么姮娥酒的了。况且,我每次从古陀山下来,都是去茶馆、擂台、赌场这些地方……&rdo;
&ldo;赌场?&rdo;
&ldo;对啊!现在大概是……&rdo;寻往外头瞅了眼天色,&ldo;大概是酉时末,正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rdo;寻笑吟吟地说,&ldo;江大人,带你见见世面如何?&rdo;
&ldo;……&rdo;
&ldo;大!大!大!&rdo;
坐庄的人揭盖,众人一看:一个四两个六。寻开怀大笑,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将案上的银子扫入囊中。&ldo;都是我的啦‐‐&rdo;然后拍拍江的肩膀,道,&ldo;差不多了,我们走罢!&rdo;
然而,坐庄的大汉偷偷给门口的小倌使了个眼色,游荡在赌场各处的人竟纷纷尾随二人出去了。
寻心满意足地将银子收进袖筒中,拉着江的袖子在大街小巷里来回穿梭,看似漫步闲谈,却在不知不觉中将跟踪之人都甩丢了。
&ldo;你对这一带很熟悉?&rdo;
寻得意一笑:&ldo;可不?你回京那几日,我都给摸熟悉了。&rdo;
江却是摇了摇头,突然取出一锭白银,食中二指夹持,曲肘,然后朝寻身后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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