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捧起碗,一饮而尽。
&ldo;要不要来块冰糖?&rdo;老板娘看着寻喝药的样子,自个儿的眉毛都苦得皱起来。
&ldo;不用了。&rdo;
&ldo;你也是吃得了苦。&rdo;
寻笑笑。这句话倒是一语双关。&ldo;能吃苦,不是挺好的。&rdo;
老板娘却不置可否。她把药碗放好,又搬了条木椅在寻身边坐下。&ldo;小辰啊,有个事我想与你说说。&rdo;
&ldo;嗯,我听着。&rdo;
&ldo;你也别嫌我啰嗦,大家都道这女大当嫁,女大当嫁……&rdo;
&ldo;老板娘,我……嫌你啰嗦。&rdo;
&ldo;……&rdo;老板娘一听寻这话,喉咙顿时如冻住一般,但她这回却不罢休,继续说道,&ldo;你嫌我啰嗦便嫌我啰嗦罢,可我是真为你着急啊。小辰,你说,周郎那几个小伙子你不中意也就罢了,严公子对你这般上心,你们就算有什么过节,也该放下了啊!你看,筠那小子和小涟不也是常常拌嘴吗,但争完吵完还不是恩恩爱爱的?两口子真没必要这样冷眼相待,何况人家那般无微不至地关心你……&rdo;
&ldo;老板娘,对不起,让你这么操心我的婚姻大事。&rdo;寻打断了老板娘的话,&ldo;可是,何必要做无用功呢。我知道他很好,但是我们不可能。&rdo;
&ldo;怎么就不可能了?&rdo;老板娘更是心急,&ldo;这还不是小辰你一个点头的事情?你们之间究竟能有什么铜墙铁壁,就算烧不化,绕过去总也行罢?&rdo;
&ldo;……&rdo;寻不作声。
她敛下了眸,片刻后又抬起眸来,向上伸出手掌去,阳光透过指缝,莫名地灼眼。老板娘焦急,她反而更加平静,收回了手,淡淡地重复道:&ldo;有什么铜墙铁壁吗?&rdo;
老板娘没应声。不知是因为她在候着寻的下文,还是因为寻此刻漠然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是难受。
&ldo;老板娘,你当真想知道吗?&rdo;
&ldo;小辰啊……&rdo;
寻握住了老板娘的手,却没能让她稍稍安心下来,反倒是指尖的冰冷使老板娘更加心慌。&ldo;南亭赌坊夜袭杏林客栈,老板娘当真以为那是偶然为之吗?严公子腰缠万贯,出手阔绰,老板娘当真以为他是南下经商的贾人吗?&rdo;
&ldo;……&rdo;
&ldo;说起过去的事情时,我总是闪烁其词,老板娘理解我,所以从不刨根究底,但老板娘应该很想知道罢?&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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