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陆恒就有些心虚。他尴尬一笑:&ldo;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当初我回乾元大陆后,心中只以为自己是来自异世的一抹游魂。&ldo;
陆恒觉得如今自己同释空也是心意相通,那有些事情还是敞开来说比较好。
他坐直了身子,脸上表情也正经起来:&ldo;百年之间,我都不敢离开招摇山半步。直至将私库之中,所有藏书悉数翻阅,知晓这乾元大陆之上的风土人情之后,才敢到外面去看看。&rdo;
&ldo;夺舍乃是大忌,我自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妖族同梵音寺关系也向来不佳,当初你我也是有缘,才离了鹊山,我就遇见你。谁知还没说几句话,你就动手。&rdo;
释空闻言,似乎也是回忆起什么:&rdo;此事我确实做得有失妥当。当初我正困于求不得爱别离之中,不得解脱。骤然见你出现,心中本是百感交集。&rdo;
他停顿片刻,脸上露出苦涩之意来:&ldo;你却问了一句,你是何人。&rdo;
说到此处,陆恒心中也是一苦,他无法想象,当时的释空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回了一句。
&ldo;梵音寺释空。&rdo;
当初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陆恒想来,虽知此事乃是阴差阳错天道作祟,可依旧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太伤人心。
他回了一句:&ldo;久仰久仰。&rdo;
释空接着说到:&rdo;当时,我便有些入妄,心中执念顿生,不敢相信你竟会把我当成陌生人,于是便想岔了。&ldo;
&ldo;以巴蛇之强大神魂,怎可能会失去记忆。我只以为是不知哪里来的邪祟占用了你的躯壳,便想着要将你拿下,好生确认,冲动之下,便动了手。&rdo;
只是这一步错,之后却是步步错。
陆恒见释空似在自责,又安抚对方:&ldo;此事乃是阴差阳错,你心境不稳,贸然出手也怪不得你。说来,你确定我的身份,可是在那次神魂探入之后。&rdo;
&ldo;就是在那次无尽东海之上,我以神魂探入你体内后,便确定你的确是陆恒没错,只是不知因何缘故失了记忆。&ldo;
陆恒笑道:&ldo;当时我还以为你要使什么秘法控我神魂,惊慌失措之下才会咬了你一口。&rdo;
想起这事,陆恒就觉得老脸一红,自己可是比释空年长不知多少岁月,当初处于下风之时,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无赖地咬了对方一口。
&ldo;那事我并没放在心上&ldo;释空的声音低了下来,&ldo;你也不是第一次咬我。&rdo;
&ldo;……&rdo;
陆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看来无欲无求的出家人,这是在调戏自己?
因为除去那次之外,陆恒只在一个情境之下咬过释空。便是当初释空转世成魔修之时,两人意外之下滚上床榻的那次。
陆恒轻咳一声,当做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ldo;所以之后我们数次交手,你才会次次处于下风,我还以为是我有所长进,熟悉了这强大妖躯。没想到是你手下留情。&rdo;
释空却是摇了摇头:&rdo;你实力强横,我哪敢手下留情。稍一心软,便要被你打伤。那次你为救莫淮,让我手上颇重,不得已狼狈进入寺中闭关。才没能及时将你从金刚伏魔阵中放出。&ldo;
陆恒见他又是绕到此事上来,心里又是愧疚起来。这事怎么就过不去了呢。他拧眉想了想记忆中曾经看过的那些关于情情爱爱的小话本,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他眼睛一转,觉得刚才自己回避的那一出,可以找回些场子来。
陆恒起身,行至释空面前,随后半蹲下来,靠近释空耳侧。
他挑眉一笑,轻声说到:&ldo;怎么,你这出家人,不是讲究个无欲无求,怎么还拈酸吃醋起来。&rdo;
释空面色不动:&ldo;有你在此,何来无欲无求?&rdo;
陆恒见他神情如同庙堂之上的神像那般,凛然不可侵犯,心中促狭之心顿起。
&ldo;大师,如今你这修的是什么清规戒律?&rdo;
说罢,他在释空的耳廓之上,轻轻一咬:&ldo;我可是,只这么咬过你一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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