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揭出安年扔掉他药的事,只是再给出药的时候非得看着他把药吃了才行。然后再去校场切磋,又为了防止安年趁自己不在悄悄抠嗓子眼儿将药吐出来,他还特地拨了一个影卫看着他。来的是影卫青木,在安年好起来之前全程关注着他,包揽了安年的吃食,且必须看着吃完过后半个时辰才能去站岗。青木看着安年吃饭,他不馋,毕竟端饭菜来前他已经吃过了,可……“你再吃一点,”青木看着还剩大半的饭菜忍不住开口,“多吃一点好好养病,不然大人该分心了。”青木心中腹诽:大人校场和家里两头跑本来就忙,回来还要看这个奴隶,也不知道这奴隶有啥好的。“分心?”安年顿了一下。“那是自然,你不知道那天大人看见你昏迷后的样子有多担心,”青木打开了话匣子,“我都差点以为大人要重罚大夫了,可他看了你一眼后就让大夫走了,又是处理伤口又是喂药的,可担心了。”“我还没见过大人对谁这样呢。”说完,也到点了,青木该出去了,出去前还不忘嘱咐:“多吃点啊。”他走后安年就将碗筷推开了,眼神阴鸷,完全没有刚才的样子。分心?担忧?这样的词出现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出现在微生浮生身上!不过是他的新把戏而已,找一个人来说些话给他听就以为他能感恩戴德再对他唯命是从?呵……安年拳头攥紧,重来一世,他定要前世的人付出代价!微生浮生就是至高荣耀——求一人平安7不知道从何时起,府里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少爷每日早起的晨练以及改变,连浮生也习惯了,哪怕不去校场,哪怕是休息一天也会早起。他起得早,有人起得比他更早虽然东离奴隶地位地下,但却不会对下人太过苛刻,微生作为大家族更不会如此。冬日不比夏日,大冷天的不会平白让人从被窝里早早钻出来。此刻出现在院子里的不是别人而是安年,在捡树枝落叶什么的,他的奴籍已经褪去,现在是微生家的下人。浮生不满意这个身份,要不是太过突兀他恨不得将安年奉作座上宾!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安年,微生家更要护着!可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入了奴籍的人一辈子都是奴隶,奴隶的后代也是奴隶,没几个能脱离奴籍,也没有主人家会给奴隶脱掉奴籍。他已经是顶好的主人了,希望安年这家伙日后想起来能念着他对他的这点好,不要生太大的仇恨。安年还在捡东西,余光看见了浮生,他当做没看见。浮生看见了安年看见了自己,大方地盯着安年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算了。原主的眼光没得挑,微生府里找一圈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了,难怪原主会见色起意。浮生边看边想,没觉得有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安年抬起头,站在原地行礼道。看见他这个样子,浮生莫名觉得现在是无事也得有事,还真让他想到一件事。“过两日清真寺之行你一起去。”这是微生松的习惯,自从将军夫人与世长辞后他不愿再娶,也只有一个儿子,导致家族人丁稀少,因此每年冬日都会去拜一拜佛再在山上住几天祈求平安。今年的就在两日后。安年似乎在确认浮生说的真假与否,足足愣了有三息的时间才说了声好。“那就这样说好了。”浮生满意地点点头,这家伙终于不再是那副可怜兮兮说没有选择之类的话了。他心情不错,注意力全在安年身上,自然就没看见墙边悄悄溜走的一个人。安年拾完树枝后也跟着出去了。四下无人,走到柴房,他放下手中的树枝,神色如常:“一切照旧。”“是。”……准备去清真寺的事情确认下来就需要准备好,山上冷必要多带些东西。虽然老父亲身体尚好,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最终还是得他在山上待那几天。因此,浮生多准备了几件换洗衣服,拿上剑,避免无聊还可以练练。清真寺,虽然是烧香拜佛的地方,但平常人家还真去不了,这个寺庙主要是皇亲贵族和朝中官员才可去。路上冷冷清清,除了微生家的马车留下一道车轱辘印外什么都没有,又正值雪下得大的时候,这唯一的印记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路上的雪铺得厚厚的,像是没有人踏足一样。两辆马车,微生父子一辆,青木和安年一辆,前后走在一条道上,走一条轱辘印。还没到目的地,微生松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又坐回去,整理整理衣服,然后摸着下巴揣摩自己儿子的意思。“爹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浮生睁开眼睛。“听说你对那奴隶很不一般?”“爹,他不是奴隶,而且爹既然知道了为何还问?”微生松一噎,拍了浮生脑袋一巴掌。“爹!”“臭小子,爹还不能问了?老实说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微生松心里有点打鼓,早些年传言他儿子男女不忌,那奴隶又小有姿色,难不成……难不成!浮生一看就知道老父亲想多了,但又不好直接道出安年的身份,因此模棱两可道:“爹以后就知道了。”“你还真打算把他弄进你后院?”“咳咳咳咳。”老父亲语出惊人,浮生连忙拉开帘子,确认后面的马车和他们有些距离不会听到后松了口气,回头就见盯着自己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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