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骄不料我作此问,一时语塞,憋着说不出话来。她到底顾忌着父王,而父王就她一些小闹腾会睁只眼闭只眼,涉及到女儿的利益,又怎会无动于衷?—玉骄自不会就此罢休,隔日就采取逼我主动搬走的战术。明月小筑里,她请了几处戏班子,就在我的绣楼下搭了台子,成日成夜地唱合着。我不爱听戏。可即便我喜欢听戏,也禁不住没日没夜地听啊。或许听个一天两天还觉得欢畅,每日都听伶人唱曲儿,谁消受的了?饶是我定力好,这日看书,听着那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曲儿也觉得烦躁,春夏秋冬更切齿咬牙。我叹一声,让春拿笔墨来。春将蘸了墨的兔毫笔拿给我,我就着桌上白白的一张宣纸,涂了一团墨,与春道:“拿给公主。她要把这字谜猜出了,我就搬出去;若猜不出,就把戏班子打发走,以后也别与我闹腾。”春回来时,戏班子已暂时收拾行装离开了汝阳王府。而玉骄,据说将自己关在卧房里猜字谜。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我过了一天安静日子,两天安静日子,三天安静日子……据说,在把自己关在卧房后的鄙薄更甚(2)翌日一大早便听玉骄带了大批宫人闯进明月小筑的吵闹声。彼时我正舀着粥喝,当玉骄持箭搭弓出现在我面前,我还真没有反应,顾不得做出惊慌的反应呢。一支箭从我耳边擦发而过,虽然那一刻云坤现身将我揽进了怀里,也力大无穷地握住了箭矢,但那支箭还是擦断了我的几根头发。见那支箭真的险些射中我,玉骄也惊魂不定,脸色煞白地僵立住。而云坤放开我时,已将箭矢狠狠丢到玉骄的身上,粗声喝道:“滚出去!”被一个侍卫如此呵斥,玉骄羞恼得满脸通红,但也理亏地带了她的宫人们悻悻出去了。云坤始红着脸与我请罪道:“属下先前冒犯,郡主恕罪!”我只与他道:“派人守护着玉骄,我怕她羞恼之下想不开,会做出傻事来。”这时春进来与我道:“不用了,相爷正要去上朝,闻知刚才之事,已经去看玉骄了。”哦?我心下沉吟,果真不用了呢。—平阳那里消息快,正午便过来瞧我了,而北皇漓看过我后,我苦劝无效,向来好脾气的他,硬是去警戒玉骄了。北皇缮笑眯眯的转眼就没影,听说回宫了。平阳道:“还应付的过来吗?”我说道:“还好。”平阳道:“玉骄要换地方住,什么地方不好挑,偏挑你这里,她与你争锋作对,你可知是为什么?”我看着平阳。平阳掩口笑道:“你可还记得汝阳王生辰那晚南宫绝给你的衣服?那衣料原是玉骄早先送去给南宫绝,要南宫绝做他们两人的婚嫁衣服的。南宫绝虽无奈之下让人做了衣服,却不是做的婚嫁衣服,许是南宫绝对她无迎娶之意,敷衍了事。那晚你受了伤,需要那颜色的衣服穿,南宫绝便把做给玉骄的衣服送来给你了。”竟还有这层关系。难怪南宫绝当晚恰巧拿得出那样的衣服来。—许是经过了南宫绝的慰问安抚,玉骄一连好些日子都安分乖觉得很。这日正午我在卧房里绘画,南宫绝满眼笑意出现在了我面前,话语轻盈愉悦地道:“明月,我恩准你做我第一个女人。”我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望着一脸恩赐的南宫绝。我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全无失望落寞,笑意诡谲若千年灵狐,挑逗地眨了眨眼睛:“那我去找别人了哦。”—他当真走了。我继续绘画,却静不下心来。南宫绝说,第一个女人?嗯,他每日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在我的监控中,私生活还算检点,除了玉骄,当真与别的女人再无暧昧关系。时年二十二岁的他没有碰过女人,这我相信。可是,即便沾花惹草,也与我无关系,没必要知会我一声吧?我叫来春,说道:“去跟着,瞧瞧相爷要去什么地方。”“嗯。”不一时,春跑回来道:“郡主,相爷去了公主住的苑子。”大嫂生前住的苑子,现在玉骄下嫁大哥后,和大哥的住处?—我带着春夏秋冬过去了玉骄与大哥的住处。临踏进私苑里,心里犹疑了一下,我顿步,微侧身道:“你们在外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是。”待走在空无一人,连个丫头家丁都回避的干干净净的苑子里,我不由庆幸刚才我的犹疑谨慎,站在公主与大哥的卧房外,隔着紧闭的门,听着里面的粗喘呻-吟,更是庆幸进来这苑子的只我一人。春夏秋冬虽与我亲近,甚至于忠心无二,但有关大哥的颜面,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呢。大哥,出远门还没归家。这屋里男欢女爱的声音呢。终于等到屋内云收雨散,一直站立门外,背对门而立的我,反手向后,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玉骄到底是女子,乍见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见到门外背对他们站着的我,被捉奸在床,着实惊吓了一跳,叫了声斐。南宫绝倒镇定的很,安抚着玉骄。便听到床上唏唆之声,似是两人不紧不慢地穿衣。南宫绝边系腰带边走出屋子,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他俊雅的脸容和眼底,都带着纵-欲过后的慵懒倦怠,唇角上翘,似笑非笑,语气亦是欢-爱之后的沙哑:“我不是先问过你吗?你不愿意。”他轻轻吐字,背着玉骄说道。我定定地望着他包裹着丑恶肮脏的美好皮囊。玉骄乍然受惊后,也早回缓了心情,显然并不把我撞见她与南宫绝私情这事当回事。穿衣下床,莲步婀娜地过来了我与南宫绝身边,看着我的神情,不掩挑衅得意。从南宫绝脸上收回目光后,看也不再看他二人,我迈步离去。—当晚星光璀璨,我站在绣楼上仰望星空,南宫绝鬼魅般地到来,他不是没有在晚上来我卧房过,今晚却有些不同以往,似乎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光明正大。“我不喜欢玉骄。”“我只是想给汝阳王府的男人戴绿帽子。”大嫂或者三嫂,无不是三贞九烈,他显然没有机会下手。我注目他道:“所以你就除去了大嫂,以玉骄顶替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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