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正在回想过去的甜蜜时光呢,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愣住了。
“我……”
有些东西埋藏在心里太深太久了,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君子谦却突然道:“算了,当我没问。”
辛小小见他面色不好,一下子就急了,忙抓住他的手臂,想要解释。“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瞬”
“我知道,是我不想听了。”君子谦不是在赌气,而是在害怕!他实在不希望再因为过去的事情而生出变数来!
反正那些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知道或不知道,都已经无法改变了。他受过的痛苦,也不会因此而消失。那又何苦再因为它而横生枝节鱿?
辛小小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于是误会了。愣愣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子谦伸手摸了摸她惨白的脸,安慰道:“没事儿。我是真的不想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如若可以,永远不要记起。
论理来说,他肯彻底放下过去是最好不过的,可辛小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想知道的时候,她一直不肯说,也不能说。如今她想说了,他却突然不想听了。他说他不是赌气,可她总觉得他是在跟自己生气!
辛小小心情乱糟糟的,嘴巴动了又动,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君子谦拉住她的手站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他重新蹲下来,示意辛小小爬上去。
辛小小看着他并不算特别宽厚的背,心情复杂得好一会儿没动。“子谦,我——”
“听话,快上来。”君子谦很坚持。
辛小小慢慢地趴到他背上去,脸贴在他肩窝里,慢慢地流出眼泪来。子谦,对不起!
水珠滴落肩头的时候,君子谦还以为下雨了。想起这是在室内,才恍然明白过来,那是辛小小的眼泪。
他忙将人放下来,抬起她的脸,给她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辛小小摇头,哭得很凄惨,却一个字也不说。
君子谦将她的脸按进胸膛里,大手掌揉着她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逐渐意识到,三年前辛小小突然离开或许也是有苦衷的。他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不可能看错她的!她当时的转变来得太快,根本就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不得不那么做的!到底是谁逼她?是君天恒吗?还是君子尧或者君子舜?
不过,他当时太过震惊和伤心,所以根本没有细想。再加上她没事儿就跟君天恒在他面前晃悠,他也没办法清醒地想一想。
尽管这样,君子谦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深究。至少要等到婚礼结束,她彻底属于他之后,再来慢慢地揭开过去的一切吧!反正已经忍了三年,为什么不再忍几天?
“小小,我承认,你刚离开的时候,我真的恨透了你。如果当时你就在我面前,没准我会杀了你。这三年来,我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报复你,让你尝尝我当初的痛不欲生。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比起报复你,我更想跟你在一起。在两者之间,我别无选择,因为我那么渴望拥有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再也没有改变过!”
他对辛小小是一见钟情,天雷勾动地火的那种。
辛小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是个犯了罪的人,满心的愧疚,渴望着得到他的宽恕。如今他真的宽恕她了,她又觉得心那么疼!
“行了,你再哭,我可要生气了。”
君子谦将他的脸挖出来,仔细地给她擦眼泪。就冲着这些让他心疼的泪水,他就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一切了。
聪明的人,懂得活在当下和未来。
辛小小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轻轻地抽噎着,然后含糊不清地说:“子谦,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爱你,从来没改变过!”
有这句话,足以。
君子谦低头吻住她的唇。因为辛小小的一句话,他胸口那个存在了三年的洞被一点一点地填满。只等有一天消失了最后一点痕迹,再也记不起来它曾经存在过!
深深一吻结束之后,君子谦背着辛小小继续往上爬。
途中遇到一个保洁工人,看他们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因为她刚从电梯间过来,确定电梯是完好无损的。
“她估计以为咱们两有病。”辛小小趴在他肩窝里吃吃地笑了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君子谦掐了掐她肉呼呼的屁股。“那是谁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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