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荣走后,长生殿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寂静。
烛灯摇曳,除了喻长行笔点墨汁划过纸页发出的细微响声,便只剩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喻从意侧靠在他肩头,轻唤道:“长行……”
“嗯?”
他下意识微偏头垂眼去看她,不想正对上女子抬眼的动作。
视线交叠的刹那,喻从意仰头,轻易地吻上了喻长行的唇。
这是自酒醉后,她第一次清醒地主动吻他。
许多时候——亦或说是所有时候,喻长行对喻从意的一切冒犯都源于她的许可。
任她亲了一阵后,他长睫低垂,墨眸沉沉,空出的大手抚上她的侧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师父这次认清我是谁了吗?”
喻从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原是在等待的。
等待的过程中,人被说不出的疲惫裹挟,但并不是犯困,更多是烦躁。
于是她亲了他。
就像他平时做的那样。
喻长行很爱亲她,二人接吻时她往往脑中都是一片空白,没什么多余思考的能力。
果然唇舌相贴的功夫,凝结心底的郁气被遗忘了些,又随着分开再度苏醒。
她没有回答,只是又凑了上去。
这次喻长行没让她如愿。
搂着她腰的手拢得更紧,他却顺着她的动作后移,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师父,我是谁?”
喻从意眉头微蹙,被迫清醒的不满在全写在眸子里:“还能是谁?”
说罢就要从他怀中撤出。
“说名字。”察觉她的动作,他自然不会让她如愿,轻轻把笔搁下,“说对了就给师父,好不好?”
“我不要了。”喻从意闷闷道。
喻长行失笑,笑却不达眼底:“师父在玄菟的几个月没有找新徒弟,除了被宁负卿绊住脚,是不是还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像喻君成?”
很突兀的旧事重提。
喻从意在脑中把这句话拆分成好几个部分重组,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之前自己要与他断绝关系时的那番话。
“……我的态度早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就回到从前。”
她干巴巴说着,不自觉抿了下唇。
有点后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底线一退再退,连他和师父的界限也变得模糊。
喻从意的思路恍然回到年初,从洛京出发玄菟的前一天。
果然还是应该离喻长行远点。
殊不知她从迷茫到冷静再到疏离的变化被一直注视着她的喻长行尽收眼底。
连怀中柔软的身子都冷硬了几寸。
也是这时,喻长行才发现自己依旧没什么长进。
做不到毫无介怀地做一个死人的替身。
不过是比起做清清白白的徒弟,他更愿意不择手段地离她更近几分。
而一旦发觉她态度软化,又迫不及待要个名分。
“之前师父说要补偿徒弟,还作数吗?”他说话时,扶着喻从意的脑后,轻轻将人平置放倒躺下。
他随着附身下去,右臂撑住,左手却一路向下,挑起她紧束的衣带绕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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