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岭啊!说句老实话,这次我极担心,拔出萝卜窟窿在,搞不好我们的事……,那个结果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啊!”冯登科低声而焦虑地凑在江海岭耳边急切地言语。
“冯书记,你别怕,就是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我也一定要绝处逢生。轻易放弃不是我的性格。如果真到了实在不行时,我把我自己抛出去。现在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实现……。”
“我明白,我明白,”冯登科说时指了指厕所间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把这块探路的石头用力扔出去,看他能滚多远,你就跟着他走多远。他顺利,你便可确定下一步的方略。他不行,就是扔掉这根探路棒,我们还是有见机迂回进退的余地的。螳螂捕蝉,燕雀在后,这你还要我来教的吗?”
“我懂!我懂!但我的心结是,要到什么时侯,我心里想着的事才可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啊?”
“别急,别急,有道是水到渠成,瓜熟蒂……。”
“哎呀——,冯书记啊,你家的厕所间真是最上等的。我没去过星级宾馆,但想来一定比七星级的还要好,总之,给人的感觉确实是……。”
从厕所间走出,沙力边擦着手边坐到沙发上在十分感慨地说,但在他话还没说完时,江海岭就抢过话头戏耍道:
“给你的感觉确实是什么啊?是雀巢咖啡?味道好极了?!”江海岭说时向上推了推眼镜,同时把眼镜片后发出的,他极其藐视的眼光朝沙力脸上扫去,且继续戏言道:
“你感觉那么好,你就别急着出来嘛。在里面租赁几天,舒舒服服地过过瘾嘛。诺,楼上还有一个更高级的,八星级的诺,你要不要去参观参观?不过是要买门票的唷!”江海岭半是打趣半是挖苦地说,于是大家都笑了。江海岭笑时心里还在想:
“说儍,也真是傻。叫我就是感觉再好也不会放在嘴上讲的呀,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还说得出从没听到过的七星级宾馆来,真是好笑。这种人,人家何雨莲怎么可能看上他呢,嗬!可爱而痴迷的癞蛤蟆。”
“不过,设备这样高级的厕所间,我确实是很少见过的,这倒是真的。”沙力仍是一脸真诚地作着倾心的赞扬。
“你还要说?你怎么对洗手间这么情有独钟的呢?”江海岭对沙力大有嗤之以鼻地笑斥着。
“哦,我是乡下人,我是乡下人。”沙力自嘲起来。
“人家乡下人还有开大公司的呢,你呀!”江海岭言下之意是极看不起沙力的,其实这本也是他内心对沙力的真实藐视。突然江海岭想起原本早想问的事,便问:
“嗳,沙力,我记起来了。那天不是风大雨猛,加上人也吓得死的震耳雷声,也就是开会宣布何以然调任到集团公司去的那次会议时,你打电话说,你送何以然的女儿到医院去了,而且他女儿伤势很重,现在她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江海岭一下子神情显得非常的专注,深心关切地问。
“喔,那天呀!嗳——,我们就像在舞台上演一出悲剧一样。狂风暴雨中,她要和我决裂,我不肯,在两人猛力地推推拉拉中,她竟然从路边一侧的陡坡上翻滚下去,不知怎么还碰撞到了堆在旁边的好几根圆木,她还是和圆木连带的一堆石块一起翻滚下去的,她是这样去的医院。正如你讲的,当时的风雨和雷电多少大,样子是极其可怕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么你们现在关系究竟僵到什么程度?”江海岭注视着沙力的脸色特意地问。
沙力是略低沉着头,满脸沮丧地答问:“还很难说。”
“那你对何以然要好一点喔。也许还有希望。”江海岭这么讲时,向上推了推眼镜,同时脸上显出一付似笑非笑的神态。
“哎,对何以然,正像你说的,我是爱恨交加的呀。说爱,当然他是雨莲的父亲。说恨,你们也看到,在暗地里为总经理人选的争夺中,他是那么拼命的推举高原。怎么说,我父亲也曾经提拔过他的呀。再讲,我们好像还有点亲戚关系,可是说起来,这层关系又似乎离得太远了,要是近点就好了,也许就会真的有希望了。”沙力仍低沉着头,在嘟嘟哝哝地言语着。
“嗳,太近也不行哪!太近了,你不是要冒近亲结婚之险的啦!嘿嘿嘿……,这倒真是很有意思的哟。嘿嘿……想想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嘿嘿嘿嘿……,这叫远也远不得咾,近又不可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嘿嘿嘿……嘿嘿嘿嘿……,真的是太有意思啦!太有意思啦!!”
江海岭接过沙力的话,竟觉得十分有趣而高兴得摇头晃脑地连连玩味起这句话来,暗暗联系自己内心积聚着的一种情感,还真因感到好笑而不停的嘻笑着。
“喔,提起你父亲提拔他的事我倒还很清楚。那时侯,无论是‘搞承包责任制’,还是‘搞活大中型企业’,或者进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这几个重大阶段的企业改革,都是我和你父亲一起搞的。在是否要提拔何以然时,他还问过我的呢,这我是知道的。那时,李沛文!天啊!哪晓得他还在哪里呢。”冯登科挥着手,深有怀感地想回忆自己也曾是国有企业改革功臣的一番业绩。
“那你究竟是要他的女儿,还是要当总经理?因为你把这两件事都体现在何以然一个人的身上了,而且形成了爱与恨的矛盾共处。”江海岭又推了推眼镜,紧紧抓住他认为的主题紧追不放地问。
“我,我都想争取到。”沙力说时,半站起身,从放在面前茶机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然后,再深吸了一口。
“你对何雨莲有好感,我很理解。那你对总经理位子也决不放弃,你难道真的想干出一番事业来?”江海岭又旁敲侧击地问。
“什么事业不事业啊。”瞪着眼,扬起浓眉的沙力,吐出一股青烟后说道:“在我们中国,历来老百姓都是听当官的。在企业里,哪一个下属,哪一个普通人敢对自己的上司说半个‘不’字。就是我这个部门的办公室主任,想温顺讨好的,就好比遍地是牛羊似的呢,这真的使我感触很深。我想,当我是公司总经理后,雨莲对我的感情就会大不一样了,完完全全地不一样了!至少她是不会再小看我了嘛。”
“咦,何雨莲,她在东方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你有再大的权力,那与她有什么干系呀?”江海岭笑嘻嘻地看着沙力似不解地问。
“你难道真的看不透啊?我与她父亲,只要上下级关系一确立,雨莲,我就是再三要她放心,安心,不要多想,她也不可能真的不为他父亲着想的呀。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她,那种自然无法摆脱的,希望我专做对她父亲有利的事,或者,深怕我会做出对她父亲不利事的心理状态,就是我,实现对她这个目标的长期保证呀。”
“喔唷!!好!!说得好!说得好!真想不到沙力你还会有威慑思想。怎么我倒从没有这样一种的计谋设想。不过,老实讲,这种话讲起来很难听,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但不可否认,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只是,这种话别人全是作为内心独白,放在心里决不讲出口罢了。凡讲出口的,总是些虽言不由衷,却是四平八稳,或者冠冕堂皇的话。不过你在这里讲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知己,我们之间就不说假话,不假正经的了,啊——,是吗!是吗?!”江海岭这么说时依然笑嘻嘻地对着沙力。
冯登科则摇晃着脑袋,附和着江海岭的话意说:“沙力,你呀,你呀,真看不出你还会使用威慑手段。唔,有趣,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哎,”。接着,他在椅子上把胖胖的身子换个坐姿后,又引而不发说道:
“但是,让沙力当上总经理的事,我们坐等是等不来的。昨天会上,你们自己也看到,何以然和高原他们还是很认真,很有力量的呀。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很关键的时候。看来,越在关键时候,他们是越有表现力的呀,那怎么办?”
江海岭见冯老头这么讲,心领神会地在嘴角上扬起一点笑意后,就向正在朝烟灰缸弹烟灰的沙力指点了一下,同时还含有戏謔地说道:
“沙力,我跟你讲过,对他们俩,我们只有用‘打桩机’的办法来对付。可是这还要看你舍不舍得,看你下得了,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呢,因为他毕竟是你将要喊的亲爱的爸爸呀。”
听着眼前两人,对自己见识上推心置腹地赞赏有加,谋求上鼎力相助地提示策应,沙力却没有发出一拍即合的兴奋呼声,而是呆呆地紧瞧着他们,一付好像还不置可否的样子。望着举棋不定的沙力,冯登科立即严肃起来了,说:
“沙力,你不要一叶障目。有许多事,你直达目的是达不到的,但曲曲弯弯的倒是实现的方向。这意思就像讲,‘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一样。你真的要她的女儿,你就要下定决心,先实现做总经理的目标。”
“海岭要我做‘打桩机’,我怕‘打伤’了何以然怎么办?‘打伤’了何以然,雨莲不是要对我恨之入骨了嘛!”沙力说时显出一付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的畏难情绪。
“你不要怕‘打伤’何以然嘛。否则,你还能用什么办法来阻止他拼命的帮助高原呢?你阻止不了何以然对高原的支持,你就做不了总经理,你做不了总经理,你如何按你自己讲的,形成威慑状态中的心理作用去争取到何雨莲?这其中的主次矛盾,利害关系和循环作用就看你自己怎么把握好,最后是如愿获取心仪已久的目标。”冯登科引导地对沙力做着鞭辟入理的衷恳分析,再向江海岭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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