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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死我，当汽车撞倒我以后，司机只要向后倒一下，再从我身上轧过去，不就完了吗?当时我己失去知觉了。&rdo;

&ldo;噢?这就涉及到本森先生了。&rdo;

杰德看着他，感到莫名其妙。

&ldo;本森先生是那次车祸的见征人，&rdo;穆迪耐心地解释，&ldo;我在关于车祸的报道中看到了他的名字。昨天你离开我办公室后，我找了本森一趟。到他家乘出租要花三块五美金，对吗?&rdo;杰德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ldo;顺便说一下，本森先生是个皮货商，那些裘皮华丽极了，如果你打算为女朋友买件裘皮大衣，我可以给你打折扣。言归正传，星期二晚上，也就是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本森从他嫂子工作的办公楼里走出来，他哥哥马泰‐‐一个《圣经》推销员‐‐得了流感，他是去送药的。他嫂子下班后顺便把药带回家给他哥哥服用。&rdo;

杰德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但他极力克制自己。即使诺曼&iddot;穆迪坐在那里，全篇背诵《人权宣言》，他也要强迫自己听下去。

&ldo;本森先生放下药之后，就走出大楼，正巧看见那辆高级轿车向你撞去。事情就是这样，当然，那时他不知是你。&rdo;

杰德连连点头。

&ldo;从本森所在的角度看，汽车好像在滑行。你被车撞倒后，他便急忙跑过去，看是否能帮你什么忙。那辆轿车向后倒了一下，正要从你身上轧过，司机看见了本森先生，于是就像蝙蝠出窝那样逃之夭夭了。&rdo;

杰德咽了口唾沫。&ldo;假如没有本森先生挺身过问的话……&rdo;

&ldo;是啊，&rdo;穆迪深沉地说，&ldo;那我们就不可能见面了。这帮家伙不是在做儿戏，而是要对你下毒手呢，医生!&rdo;

&ldo;那晚摸入我的诊所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不破门而入呢?&rdo;

穆迪冷静地思索了一会儿，&ldo;这还是个迷。他们完全能够冲进屋去，杀死你以及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人，然后再溜之大吉，不会被人发现。但实际上，当他们发现你不是孤身一人时，就悄悄溜走了。这显然和他们的整体做法很不相称，除非……&rdo;他说。

&ldo;除非什么?&rdo;

从穆迪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在思索着什么。&ldo;我在想……&rdo;他喘了口气。

&ldo;想什么?&rdo;

&ldo;还不太成熟。在发现他们杀人动机之前这个想法没有什么意义。&rdo;

杰德无奈地耸耸肩膀。&ldo;我不知道谁有杀我的动机。&rdo;

穆迪考虑了一会儿。&ldo;你和你的病人汉森和卡罗琳之间有什么秘密吗，只有你们三人知道的秘密。&rdo;

杰德摇摇头。&ldo;我唯一的秘密就是保密的病人档案，但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大开杀戒。我的病人中既没有外国间谍，也没有在逃的罪犯。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家庭妇女、专业人员、银行职员‐‐一群有毛病的人。他们的那种毛病自己是无法改正的。&rdo;

穆迪坦然地望着他。&ldo;你敢肯定没窝藏凶手吗?&rdo;

杰德口气坚决地说：&ldo;绝对没有。我昨天也许还不敢这样说。对你实说吧，昨天我还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而你是在哄骗我。&rdo;

穆迪笑了笑。&ldo;我也曾有过这种考虑。&rdo;他说。&ldo;你和我电话相约以后，我对你作了一番调查，拜防了几位医生朋友，看来你还很有名望。&rdo;

看来，&ldo;史蒂文斯&rdo;先生还真为穆迪这乡巴佬撑了门面。

&ldo;如果我们现在去警察局，&rdo;杰德说，&ldo;报告所掌握的情况，起码可促使他们采取行动，挖出幕后操纵者。&rdo;

穆迪用带有几分吃惊的目光看着他。&ldo;你这样认为吗?目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对吗，医生?&rdo;

事实也是如此。

&ldo;我绝不会丧失信心的，&rdo;穆迪说，&ldo;我们已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大大缩小了范围。&rdo;

杰德的声音流露出失望的情绪，&ldo;美国本土任何人都有可能作案。&rdo;

穆迪坐在那儿，凝视着天花板。最后他摇了摇头，&ldo;家属。&rdo;他叹了口气说道。

&ldo;家属?&rdo;

&ldo;医生，你说你非常了解你的病人，我相信你的话。你说他们不可能干这种事，我只好同意，因为&lso;蜂窝&rso;是你的，你就是&lso;蜂蜜&rso;的保管员嘛!&rdo;他倚靠在沙发背上，&ldo;但是，请告诉我，你接收病人时，要见他们的家属吗?&rdo;

&ldo;不!有时家属根本就不知道病人在接受精神分析治疗。&rdo;

穆迪仰靠在沙发上，感到很满意。&ldo;既然如此，可就有戏了。&rdo;他说。

杰德看着他，&ldo;你认为是病人的家庭成员要杀害我?&rdo;

&ldo;有这种可能。&rdo;

&ldo;他们和病人一样，无缘无故不会害我。和病人相比，家属更与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rdo;

穆迪吃力地站直了身子。&ldo;有的事是你万万想不到的，医生。告诉你本人打算怎么办吧，先给我开列一张近四五周内接待的病人的名单好吗?&rdo;

杰德犹豫了一下，最后说：&ldo;不行!&rdo;

&ldo;因为医生对病人保密的承诺吗?现在是该灵活一点的时候了，你的生命危在旦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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